陈氏会同意才怪,好不容易自己男人有了出息,总算是有了点盼头了,居然这时候你们要剥夺掉这些。
她不呼天抢地的才怪。
也顾不得什么忠孝礼义,坐在地上不停的拍着大腿,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气得王氏手指着她颤抖着说要赶她出去。
林大发要贬妻为妾的事,不知怎么的竟然被传出去了。
御史在朝堂上就提起来了,林大发浑身直冒冷汗。好歹,这事情也揭过去了。当然,皇帝是看在乔慕风的面子上的,毕竟,林大发是乔慕风提上去的。虽然不知道乔慕风心里想的什么,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小官,皇帝也就任由他了。
只是,下不为例。
林大发气奄奄的回到家,如今不能拿陈氏怎么办,只得把气撒在下人们的身上,还说要彻查,看看是谁有那么个胆子,把主子的事情往外面传。
只是,毕竟是乡下来的,粗鄙有余,哪里比得上这些下人们的心计。
这事情也只好不了了之。
倒是陈氏,闹了几次后,也不闹了。只是去看林大宝跟林二宝的时候多了。
这两人也长大了一岁,倒是知晓了不少的事情。若是自己的母亲被贬妻为妾,那他们不是由嫡子变成庶子了吗?
要知道,在学堂里,那些庶子可都是被人欺负排挤的。
他们好好的嫡子,为什么要做庶子。
所以,也去王氏那里闹。
王氏自来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孙子,哪里经得住他们哭闹。可是,林大发的前途也很重要啊。
最后,还是伺候在身边的一个婆子提了个想法,既然不能贬妻为妾,那就只能娶个平妻了。
平妻也是妻。
但是在正室面前,还是一个妾。
却是比妾听起来好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能选择的人家就不那么好了。
当然,原本也就是不怎么好的。
林大发一早的就出门了。他要去求见将军。
乔慕风当然不想见他。
桑玉从盒子里挑了朵紫翡翠色的大朵绢huā,别在发髻的一边,对着看不清的铜镜照了照,瘪了瘪嘴,应该还不错吧。
又从盒子里挑了对南海珍珠的耳环,映得小脸雪白闪着荧光。
乔慕风拿了眉笔,要给她画眉。
桑玉不让,嘟着嘴说他画不好,别把人给画成个粗眉毛的臭男人。
乔慕风笑道“娘子要是变成了臭男人,夫君我可怎么办呢?”
桑玉嗔了他一眼,倒是默认了。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乔慕风皱着眉头“有事?”
丁兰进屋来,恭敬的福了福身,才说道“回将军,刚才外院的管事说林大人来访,问将军可要接见?”
乔慕风皱了皱眉头,吩咐道“让人请林大人去偏院的小书房,本将军一会儿就过去。”
丁兰福了福身答了声是便走出去了。
桑玉倒是奇怪了。问是哪家的林大人。
乔慕风冷笑一声,便把那天林大发来求官的事情说了。只是,把他们说桑玉的那段省了去。
桑玉倒是不知道这事,微微蹙了眉说道“你管他们做什么,让他们自己去闹呗,反正有钱也能买个官做。”
桑玉是知道他们有钱的。
说这话,也是气极。
当初李浩轩来质问桑玉,说她把夏布的方子给了别人,不讲信用。
桑玉也派了人去查,到最后,竟是查到林大山身上了。
她千算万算竟是没有想到,那方子竟是林大山卖出去的。
桑玉猛然记起,她织夏布的时候,林大山可是一直在身边的,她一个人也做不了许多,只得让林大山来帮忙。
、林大山虽然蠢笨,可是,也能熟能生巧。
当然,还是有些细微的地方他不清楚的,所以,教给别人的技术也不完整,因此,虽然能织出夏布来,可是,却是没有李家织出的精细。
后来,从打听的人口中知道,林大山因着卖那方子,倒是赚了好几万两的银子。
所以,他才能买得起那样大的院子,才能把王氏一家接过来住。
若是李浩轩再坚持个几天,兴许就不会认为是红绡了。
不过,是谁又有何关系,反正也不会是她。
桑玉不由得轻声叹息,原本那个老实憨厚的林大山早已死去了。
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
桑玉歪着脑袋,细细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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