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男人酒后乱性还就混事不知的说法,更大都只是托词罢了。
只不过人有不同,清醒程度不同,但是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局中人应当是清楚的。
昨晚能忍心往自个儿身上拉血口子的萧泓应当对他自己的状态知之甚详。
“我记得……你来了……然后,你把我弄晕了……”,萧泓的脸更似火烧,吞吞吐吐讲着他记忆的最后。半因药性,半由己心,他明白自己在被曼云放倒之前,是真心想要她的。
显而易见,与眼前少女云雨未遂,而此前做过的糗事也应当被抓包。年轻男人直觉得脑腔乱涌着股热血,轰轰作响。
“是呀,记得就好!你也该起来了……”,周曼云翘起嘴角一笑,转过身去,脖颈上的吻痕正显着淡淡的青紫。
“周曼云!”,曼云搁在床边的手被萧泓用力地摁住,一脸茫然的少年语带哀求道:“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我知道你还在热孝中,可还是想勉强你……”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呀?周曼云转回身,静静地望向了正双手紧握着她柔荑忏悔的年轻男人。
“还有那个女人,当时我真是没把持住跟她走的。我亲了她,还扯了她的衣裳,摸了她的胸……后来我不知该怎么做,那个贱人就提示我说,公子你看……看看那边的画儿……如果不是……不是看到画上的人象极了你的模样,也许我就跟那女人继续……我是看着那画气愤难当,才起身踢了凳子……”
“然后就把那女人当成了正在跟别的男人偷情的周曼云,狠狠地砸爆了她的头颅?”,周曼云脸上淡淡的笑意尽敛,轻声讲道。她去过萧泓杀人的画舍,甚至捡起那些沾血的画作看过,明白了那些流传市面的春/宫图来源,也多少猜到了些刺激萧泓暴戾杀人的因由。
“是!”,听着曼云说出了自己当时的真实情绪,萧泓反停了解释,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萧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就骗我是凭执念为周曼云守节,不好吗?”,周曼云侧首瞪眼,眸中暗泛晶莹。
“后来是,那会儿不是。周曼云,我答应过我不骗你的。”,抓着曼云的手松开了,靠在床头的萧泓抿上了嘴,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因为真有过打野食的想法还有迁怒杀人时的冲动,他是真心愧对,自觉无颜。
四目相望,原本温馨的室内隐隐地多了些肃杀之意。
“笨蛋!”,嘴里暗咒一句,周曼云别过了头,稳了心绪调息数下,才又再转了回来。
“萧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即对我坦诚,我也现在就跟你直说了,你身上中的不是一般的媚药而是蛊毒。其实如果我真的与你做了夫妻事,在那过程中将蛊引到我身上,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是我不想……”
“不可以的……你没做就对了!”,闻蛊色变的萧泓紧张地抓了下曼云的胳膊,听到曼云说了不想才又松开了手。既有未遗祸曼云的庆幸,也有着些淡淡的失落。
“你还是会失望吧?”,曼云深吸一口气,竖了两根手指压在了萧泓的唇上,阻止着他要开口帮她找理由的势头,沉声道:“不想这样做,不是因为守孝或是贞C难舍,只是我不想。也许换了别的女人,有婚约也有情爱,只是雌伏献身就能解了心上人的毒,何乐不为。可我做不到,被人当解药似的押来,在外守着看着,即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神昏志乱,我自觉在这样情形下翻云覆雨,尊严丢尽,无颜为人。”
“不打紧!反正只是个早解晚解的毒。”,萧泓捏住纤指在唇线上磨着,低声开解。
“很不一样。我现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用在你身上抑制蛊虫的毒名叫‘笑独眠’,原本是在猎杀张绍雄那年制来的一种媚毒。因为用作解药并不是完全相配,在我找到正经解毒法子之前,每个月大约会三到五天的时间,你体内的蛊毒相克会让你痛不欲生不得安稳,而且不能服了别的止痛药物,以防止蛊虫生长。”
停了一会儿,周曼云低下头,继续道:“萧泓!你要北上云州,我会另给你带上笑独眠的解药。如果你痛得难忍,自可先解了笑独眠去找了别的女人做那事……至于那蛊,依我判断只是yin蛊并不会伤人性命,至多是让你的后院里多加上些美人罢了。”
“然后呢?”,萧泓的眼眸在周曼云的讲述中渐渐地冷了下来。
“然后等我找到法子,一定会帮你把那蛊拔干净的。”,曼云细声答着,头垂得更低了。
萧泓突然伸出手,猛地一下扳起了周曼云的小脸,冷声问道:“周曼云!你从前那种我只要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我的说法,还坚持吗?”
“坚持!”,周曼云仰脸含泪,盯着男人愤恼的双眸倔强应道:“你若有别的女人,我自然是不会再与你纠结!但周曼云说话算话,必是会帮你把蛊解干净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