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
时近了七夕节,不独未婚配的小姑娘憧憬着在佳节之时遇到良人,深闺中的少妇也多有琢磨着利用着节庆多讨要些良人的相爱相怜。
城中数一数二大的药铺子宝善堂适时推出了种名为海棠春的特异丸药,严严实实藏着卖,却也收得钵圆盆满,名声渐扬。
海棠春睡足,这款专供给成了亲的妇人用的密药究竟有何好处无人张扬,但看用后没几日的女人眉梢眼角不用脂粉就满布的妍色,就自有后续的客人来订了货。
宝善堂做生意也讲究,对和州城里下了订单的富贵人家都是密送着药,一匣一人,绝对保证着质量。
“张府里共有三位姨娘取了药,天香女苑里也要了四份……”,结束了几天火热的营业,已无药可卖的宝善堂掌柜关了门,没跑去跟东家报喜,却是敛着袖立在了升平号的后院里,清晰报着账目。
待药房掌柜前脚离开,卢鹞子就大笑着摇起了脑袋道:“若是这么许多个女人齐上阵,还锁不定个姓张的,咱都要疑着他是不是那活儿废了。”
“鹞子叔!”,萧泓提声喝了一嗓子。邢老四赏了卢鹞子一记狠辣的眼刀。
但被他们维护着的正主周曼云只跟没听见似的,轻轻地叹了口气。
海棠春不过是用方精妙些的春药,而在送给张绍雄的那些女人的药中却加了蛊毒。
受了冷魂香的启发,被改造了用以定位的蛊虫名唤情髓,一经入体,是会随着交合过男女分生出新蛊,长到对方身上。
只要男女间有着深入接触,就会新新复生,如同瘟疫,只能待辗转几人生的隔代蛊会降了活力。
为了确定张绍雄的真身,也只得利用这些女人了。
“记得安排宝善堂王掌柜等人先悄悄离了和州。若提用冷魂香的人在张獠身边,说不准不等他中招,就会查出源头……”
曼云细心交待,而用心听的萧泓也自连连点头。
“六姑娘终究还是心善,否则何必要费了劲找人出来,弄了那种能一个传一个的致命毒,把一干人等都弄死了就好!”
“若有人辗转传到拢翠阁,难不成我还得给你卢鹞子收尸?”,站在萧周二人身后十步之遥的邢老四立即对身边的卢鹞子反唇相讥。
卢鹞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接着,又快速伸手拉住了要跟上曼云的邢老四。
“今个儿七夕呢!”
胡子拉杂的大汉闻言,身上汗毛一寒,刚想再驳,就看见卢鹞子冲着两个小儿女背影比的手势。
邢老四暗叹一声,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他是看着曼云大的,自然想着云姐儿有着好归宿,立在曼云身边的少年郎,在杜家来了江南的亲兵中人缘不错。
只可惜,他终是姓萧的,总要回了江北。若不是没了缘分,就得是把大家当着珍宝一样护大的云姐儿带走老远。
“卢鹞子!你不觉着俺家姐儿这次用的这毒是抓奸的利器……“,心中不大舒服的邢老四开始阴阳怪气地哼哼。
新月如钩,月下并行的一对人依旧如昔的隔着距离,月光下的影子却拉得极长,密密地叠在了一起。
夜深烛高照红妆,几处高楼未眠……
和州府衙的内宅深院中,两年前进府的孙云翘正盯着一对烛光发呆,双颊潮红。
如果早知从前在和州城里的风光张扬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了内宅之中堆灰的活死人,是不是就早早象普通女孩一样嫁人生子了?
孙云翘的手放在了一个紫锦的小药匣子上,焦躁地敲着。
“姨娘!“,匆匆跑进来的小丫鬟附在了她的耳边,轻声报道:“老爷不在府中!林姨娘那儿都砸了东西……“
果然!孙云翘凄婉一笑,站起身,将手中的药匣子丢在桌上。
匣子里的海棠春好在没吃,没的男人却吃春药纯是嫌活得命长了。
“他是去了天香苑?“,孙云翘轻喃着,接着又摇了摇头。
就象当初自己还在观澜院时见着大人次数还更多一样,即使一直担心刺客谋害的张绍雄还是积习难改地爱微服出门寻美人。
出门是一定的,但去的地方应该不是天香女苑。孙云翘嘲讽地在唇间狠狠地咬了三个字,“沧浪居!“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暂时没偷着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