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的喝声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是正拉着敏郡主急急赶来的珍郡主,“好一个大胆的奴才,明知道敏儿年纪小,又自小不在京里,这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如实回报、提醒,惊扰了福星贵郡主,还敢将事情推到敏儿身上,我们祺亲王府可容不下如此奴大欺主的奴才。来人啊,给我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珍郡主真是愤怒啊,她只不过到男宾区那边跟贤王和五皇子招呼一声,交代一下宴席开始的时间和赏莲时两边的互动,这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敏儿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明明也知道两侯府“皇上赐亲,等同亲父”的事,以及夏家的一系列恩怨,竟然还放那夏若雪进来,等着看夏书瑶难堪。也不想想,这样愚蠢的招数最终会让谁难堪?要知道,夏家三兄妹现在只有一个祖母,就是文远侯爷金喜达的母亲金老夫人。
瞧瞧,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再被柳妈妈斥问这丫鬟几句,不用到明日,祺亲王府和她们两姐妹就成了京城里的笑话了。其他事还可以推说不知道,两侯府和夏家三兄妹的事在京城却绝对是连街头巷尾的小娃儿都能说得唾沫横飞,所以她也只能以敏儿年幼不知事且刚回京为由了。
那丫鬟被拖了下去,珍郡主赶紧对书瑶说道:“不好意思福星妹妹,我们府里常年没有主子在,下人都松散了。我同大管家才刚过去同贤王哥哥说了几句话,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已经着人将那夏若雪身边的嬷嬷逐出府去了,告诉她要给福星贵郡主带信也该送去两侯府,而不是到我们祺亲王府,事情真的紧急,自有两侯府的人寻来禀告。福星妹妹放心,大管家应该也警告她不许在我们王府门口哭闹了。”
珍郡主越想越气愤,真想敲开妹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她看那个婆子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也没想到会被请进大厅等候,夏若雪应该只是让她在门口哭闹,逼夏书瑶出面吧?敏儿想看热闹,那样才有热闹看啊。现在好了,弄成这样,他们还得出面去帮夏书瑶驱赶那婆子。唉,真是没脑子!现在这事传开,只怕皇祖母和皇伯父都要恼她们几分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珍郡主的态度如此谦和诚心,书瑶若再“计较”就落了下乘,笑道:“珍姐姐过虑了,你们刚回京,自是不知道我父亲在临终前被逼立下断亲誓言的事,现在珍姐姐这样处理很好,安排周全,福星甚是感激。”
珍郡主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敏郡主转向司马妩凉凉道:“百善孝为先,福星郡主同夏老太太是没有关系了,但司马姑娘你可是夏老太太嫡亲的外孙女呢,你母亲的人都来报病了,你也不着急?也不去询问几句?”
司马妩一愣,好好地,敏郡主的枪头怎么突然刺向自己了?自己可没得罪她呀。她哪知道,敏郡主这是迁怒,一向骄横惯了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拿一个人来垫背怎么受得了?正好一眼扫到跟夏家、夏若雪有莫大关系的司马妩,不拿她出气还找谁?
看着一脸尴尬,又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司马妩,书瑶暗暗好笑,狗咬狗的戏目她乐意看。她可以说同夏老太太一家没有关系,因为那是父亲遗命;安国公也可以说夏若雪同安国公府、同司马祥、司马妩没有关系,因为夏若雪失德在先,司马云亭与其和离且退回全部嫁妆在后;可司马妩不能亲口说自己同夏若雪没有关系不是?即使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也确实同夏若雪没有任何联系。
再恼司马妩,作为没有分家的堂姑,司马妍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替她解围:“敏妹妹说笑了。自从夏若雪和离出府后,我们妩儿就没有同夏家有任何联系了。夏若雪品行有亏,安国公府自然不会允妩儿同她再有任何牵扯。”
此时的司马妍同书瑶一样认定了司马妩同夏若雪有联系,且知道夏若雪的人今日会来“闹事”,所以先前才突然跟书瑶攀起亲戚来,就是为了配合闹事吧?(其实司马妩还真是冤枉的,她只是听说夏若雪已经回京了,却是没有见过面,怎么会知道夏老太太病重?更不可能知道她娘今日派人来哭闹、逼书瑶回玉林探病。)
司马妍火大啊,真是女肖母,司马妩这样做,就没想到会连累安国公府吗?早知如此,她今日怎么会带司马妩来参宴?回去定要让伯父重重惩罚司马妩才行。
见气氛又僵住,珍郡主悄悄瞪了敏郡主一眼,随即笑靥如花地转向书瑶:“好了好了,不提无关的晦气事了。福星妹妹不计较我们今日的过失就好。妹妹今日这身打扮可真应景,待会儿的表演,我们姐妹想在莲塘边跳一曲江南的采莲舞,不知能否邀请妹妹共舞?当然,妹妹自是在那莲上舞蹈。说实话,我们可是早就期盼能一睹妹妹的莲上风姿了。”
敏郡主大急,她们的采莲舞是名师专门为她们姐妹所编,待会儿还指望着它在京城一举而红呢,今日请了众多京里最优秀的适龄男儿是为了什么?现在姐姐竟然邀请夏书瑶共舞?
哼,夏书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会轻功,在莲叶上随便转几圈就博得什么莲花仙子的美称,连皇祖母都将那套珍贵的莲花头面赏给了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