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首先要带给人视觉上的享受。你做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就让人没有什么食欲。”
刘显扬本想夸赞两句,可听龙庭璧这么说,他褒扬的话自然不方便说出口。
龙庭璧夹了一块烧鹅:“这是什么?”
屠衍滔道:“烧鹅!”
龙庭璧道:“烧鹅本是南粤传统的烧烤肉食。源于烧鸭,将去翼、脚、内脏的整鹅,吹气,涂五香料,缝肚,滚水烫皮,过冷水,糖水匀皮,晾风而后腌制,最后挂在烤炉里或明火上转动烤成,斩件上碟,方可进食。烧鹅色泽金红,味美可口,南粤最著名的烧鹅当推深井烧鹅。香江有个深井村,慕名而来吃烧鹅的人络绎不绝。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是因为这地名而得名,其实深井是一种特殊烤炉形式。它是在地上生生挖出来的一口干井,下堆木炭,井口横着铁枝,烧腊就用钩子挂在这些铁枝上,吊在井中烧烤,由于井是在地里挖的,周围都是密不透风的泥土,在这种深井中烧烤,炉温更加均匀稳定,因此出品上乘。烧鹅的制作过程要求严谨,厨师们对菜品的精益求精,要做好这道菜,必须要不怕工序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望着面前的烧鹅表情不屑道:“即便是最有经验的厨师,要做好这道菜也需要严格遵守每一道工序,这是一个厨师起码的态度。你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承认你在控制火候的方面很有些水准,但烹饪是一门严谨的工作,来不得半点花哨和噱头,而且你在制作这道菜的时候,用口喷酒引火,试问哪个食客愿意品尝你的口水呢?”
其他的几位评委想起刚才屠衍滔的确有饮酒后喷出酒雾,引燃炭火的情景,龙庭璧的这番话虽然有针对性但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这些评委也看到了,刚才屠衍滔喷酒的时候,烧鹅的外面是抱着锡箔纸的,他并不是直接喷在烤鹅上。
屠衍滔也不辩解,他属于那种缺乏表情的人,双目冷冷望着龙庭璧,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代宗师而流露出任何的怯场。
龙庭璧这么一说,其他评委也不好在尝,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尝别人口水做出来的一道菜。
屠衍滔道:“为什么不尝一尝?名满天下的东聋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吗?”
龙庭璧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公开挑战自己的权威。龙庭璧摇了摇头,将夹起的那块烧鹅肉直接就放在了味碟内,他没兴趣尝。
现场的观众席中有人愤愤不平的叫了起来:“根本是刁难,你都没尝过怎么知道不好吃?怎么能够做出公平的评判。”说话的仍然是神父,神父也是有感情的,他感情的天平当然倾向于自己儿时的好朋友。
屠衍滔的目光投向孔祥宇,明显定格了一下,然后他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极为难得的笑意。
现场的观众纷纷报起不平来,屠衍滔烹饪的方法的确有吐口水之嫌,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场人都看到了他并不是直接将酒喷到了烧鹅上。几位评委交头接耳的商量了起来,显然对现场出现的局面有些棘手。
现场主持人兰蔻儿笑道:“看来比赛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插曲,既然评委们还在商量,那么我们就先拿一盘特别的烧鹅让现场观众品尝!”虽然兰蔻儿对屠衍滔谈不上好感,她生**洁,她自己肯定不会去品尝烧鹅,可是她更反感的是龙庭璧,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一下龙庭璧的嚣张气焰也是好事。
她端起其中的一盘烧鹅走向观众席,有几名观众已经按捺不住站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孔祥宇。
兰蔻儿将这盘烧鹅分给自告奋勇的观众,那些观众品尝着烧鹅,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仿佛吃到了天下间最美味的烧鹅。苏乐对这帮观众的评价并不能完全相信,但是他留意到老叫化庄穷也从中分得了一块,庄穷品尝的很认真,鹅皮烧得香脆爽口,一咬即破;皮下的那层薄薄的鹅油甘香油润,不失丰腴,又没有油腻感;鹅油下的鹅肉肌理清晰,吃起来肉质结实而有鹅肉特有的香味,甚至连骨头都已经入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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