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去注意的事儿。但同时也让她们明白事情似乎又超乎她们的想象了。
朱儿又提出了疑问:“可若然这些人都有问题,静悟大师呢?她在这里头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寒风不止,吹不破冬曲葬魂;大雪狂舞,散不去夜的悲鸣。
好久,苏暮卿幽然开口:“无论怎样,我们几人先顾着自己的性命。其余的事儿先作充耳不闻,直到她们将矛头指向我们。”
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若是做得多余事儿,反倒容易惹得麻烦。
彼此皆欲散去歇息之时,朱儿压着声音道:“小姐,奴婢当是以为要委屈下李护卫三人。”
正打算开门的三人顿下脚步,向着朱儿望来,道:“朱儿姑娘,有话请说。”
朱儿扫了眼昏暗的屋子,低低道:“奴婢私以为静悟大师可能是察觉到些许问题,故而才允得李护卫三人进来,怕就是想让他们就近保护小姐。而且静悟大师特意说让你睡在这儿歇息,总觉得是有些多余,毕竟按照惯例,想来无论是谁,都会优先选择自己亲人住过的屋子。是不是在提醒着小姐你什么?”
苏暮卿微滞,仰首望着“静”字,在烛火的照耀下,它似乎变得有些张牙舞爪。
她擎着烛灯来到书架上快速的翻动着上头的书籍,急切的开口道:“你们一起过来帮我,还有桌子上,记得找出有否与我娘字迹不一样的书。这是我娘的字迹。”说着,向他们各丢了一本书。
片刻,屋子里只剩哗哗的翻书声,各个神色凝重。
虽然不知道苏暮卿想要作甚,可眼下似乎并不适合询问。
忽而,吴远清轻呼道:“我这儿有。”
只见在一本书中夹杂着一张纸条:“静后别有洞天。”
若是寻常人见得,当是以为禅语。
苏暮卿取过纸条,上头的字迹该是写上没多久,也许真如朱儿所说,静悟大师真有所察觉到问题。
她走到硕大的“静”字前,双手摸索了一阵,却并未发现任何东西,不禁有所疑惑。难道是她猜错了吗?可这字明明写得那般奇怪,若非擅于书法之人,怕是瞧不出,可她习字那么多年,怎得认不出。
“朱儿,你过来。在上头摸索下,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苏暮卿望向朱儿,她的身高与娘亲差不多,或许可以。
朱儿依言而行,上下左右及自己能够触及到的地方皆是摸了个遍,终是在一个踮脚才能够勾到的地方摸到一块能够滑动的小凸。
“小姐,这儿有东西。”
苏暮卿轻颔首,对着李汉林道:“李护卫,握着那凸块按着这静字的笔画倒走,先从最后一笔起。”
待得最后一笔结束之时,他们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床榻一分为二,从中间望去,幽暗一片,借着烛火依稀能够看到一道阶梯通向下方。
“允许卑职下去看看可是有问题。”
话音刚落,寒风中裹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着这儿而来,解永浩迅速地吹灭烛火,立在床前如一尊不动佛般的立着。朱儿一把扯过被铺盖在床板上,与苏暮卿绿儿三人横躺在上头,而李汉林与吴远清则是在下头撑着她们三个人腰,以免她们摔下去。
两道人影在窗户外停滞了片刻,低低的呼喊声传来:“苏姑娘,苏姑娘……”
苏暮卿蹙眉不应,这半夜三更来找她,她着实想不到有什么好事儿。
解永浩压着声音淡漠的开口:“我家主子歇下了,你们找她有何事?与我说也可。”
“这……”两道人影踟躇了下,声音更是低下,“静悟大师是倒数第七个。”
言毕,这二人快速的离去,细碎的脚步声消失在寒风之中。
屋里的人再度陷入沉寂之中。
绿儿小声的打破了沉寂:“这两人或许要活不长了。”
苏暮卿郑重道:“我们先下去看看,下头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至于这屋里一个人也别留下,无论出什么事儿,绝不能分开。还有,把干粮带上。”
因为他们恰好是六个人。
与其说那二人是来提醒他们,倒不如说像是索命人。
六人两两走入这条幽暗的通道,点燃的烛火将里头照亮了许多,苏暮卿一眼便是瞧得机关,迅速地转动了下,床板缓缓的阖上。
一切仿佛与外界隔了开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