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丁。而且这里头的时候怕可能不只李氏所为,他们夫妻多年,李氏是怎样的人,他清楚的很。是绝不会傻到才刚出了一事儿,又掀起另外的事儿……若说是张姨娘,以她的性子怕也不会做的这么很,况且她没有那么多的人。
而这一屋子里的人,若论能够调遣到那么多的人来掀院子,也只有……苏连栋向着正在抹泪小声啜泣的苏暮卿望了眼,这侄女当真是不能小觑。他们一家可皆在她手中栽过跟头。
苏暮卿察觉到苏连栋的视线,心中冷哼了声,纵使他猜到这院子是她让人掀的又怎样,他有能力翘得动沐容尘与晋王吗?
老夫人冷笑声:“好一个全部被打晕,我们苏家养了这么多的饭桶吗?”
这时,李汉林出现在了门口,恭敬道:“卑职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吩咐卑职来这儿有何事?”
苏暮卿哽咽地开口道:“李护卫,你昨日可是闻得有人来院子?”
李汉林身子一震,面容上露出一丝犹豫。
老夫人见状,急道:“李护卫,有话直说,莫要吞吞吐吐。”
李汉林动了动嘴唇,回望着苏暮卿带着可怜的视线。双眸变得异常坚定,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在这安静的厅堂里。
“回郡主,老夫人的话,昨夜睡得迷糊间,卑职闻得院中翻土之声,当下觉得奇怪,便是下床去看,却不想未走两步,这双脚就发软,整个人栽在地上。恍惚间闻得青萝姑娘在与什么人做争辩。说是什么可为不可为,实属不该。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卑职什么都不清楚。直至刚才醒后。识得外边的状况与家丁之间的私语声,方明白些许事儿。”
末了,他又道:“如若这事儿老夫人无法为郡主讨回公道,那卑职只能立刻禀告皇上。”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面色当场变了。这事儿皇上铁定会是知道,但若是没有插手,那他们苏府的名声还能保得一二,但若然插手怕是……
“我自是明白该是如何为之,这是苏家的家事,若皇上插手进来怕是不妥。”
李汉林却是不以为意。丝毫不留情面道:“老夫人,郡主是苏大将军的遗孤,也是睿王的未婚妻。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苏府的人都会过的不如意。”
“你……”老夫人一时气急,差一点背过气,她不时地抚着胸口,以来平息心中的怒火。
李汉林再度道:“老夫人。卑职不过是给在场的人提个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于昨夜个青萝姑娘是与谁说话,想来各自心里明白。我身为个外人,也不好多说。郡主,卑职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倘若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满,卑职当为你转达给皇上。”
苏暮卿轻颔首,满面委屈地望着李汉林:“李护卫,多谢你。暮卿虽很想知道那人是谁,但暮卿也明白你的立场与顾忌,想着该是不想让苏府的名声受到影响。”
可这苏府的名声与她有何关系?她自认为爹娘疼爱她更甚过这所谓的名声。但她知道老夫人不会这么想,她也明白这事儿虽大,但最多怕只是拉出个丫环来顶替,而这丫环怕就是青萝。打一开始起,李氏就做好了准备。那么她呢?她就要背道而驰。
老夫人目光冷冷地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立于苏暮卿身后的青萝:“青萝,昨夜你是与谁说话?”
青萝从未想过这事儿会来得这么快,在她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做的时候就已然发生,而且还被强压地扣上了罪责之一。罢了,纵使她说自己不曾做过,怕也没得人相信,而且以李氏的狠辣,该是早将她当成弃子,只可惜没能为嫣儿报仇。
青萝坦荡荡地回道:“昨夜,青萝只不过是吩咐那些人该是将这东西埋在哪里而已。”
在座之人皆是哗然一片,就连李氏眼里也是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她还以为这丫头没准就要拖自己下水,却不想一个人全扛了。这……但她心中反而升起一丝不安。
苏暮卿抿了抿唇,难以置信地望着青萝,幽幽道:“青萝,我不相信是你做的,虽然你做我的丫头才不过这么些天,但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害我。青萝,是不是有人逼你了,你且说出来。你是个好丫头,我知道的。”
青萝微怔,她明白二小姐是在演戏,可为何她从里边听出一丝温暖的情意。然而,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是我。二小姐在你刺杀了嫣儿之后,我就想为嫣儿报仇了。”
苏暮卿身子微颤,摇摇头。双手抓着青萝的衣袖道:“不,你撒谎。你不傻,如果你真要设计伤害我,你不会傻得连衣服都不脱就躺在床上。而且昨日早晨你明明就有机会杀我,但你没有,你不想害我的。就算我毁了你的容,你也没有想过真正的要害我。告诉我,是谁要害我,你知道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