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悄悄擦着冷汗,我继续厚颜无耻:“听说浅野先生快要结婚,我来做伴娘好不好?”裕子垂下头去。
浅野律终于开口了:“小别初见,罗小姐请入内叙旧。”汉语学得不错,我按捺住狂跳的小心肝,只好装得从容的随他走进去。
客厅的布置也是很老式的那种英国乡下味道,估计这房子是浅野组临时买或租来的落脚点。
浅野律吩咐手下各就各位,守住了大门,后门等几个位置。裕子深深对他鞠躬:“浅野先生。”
浅野律微笑:“你做得很好,裕子。”裕子低着脸,但我清晰的看到她上扬的唇角,她很开心很开心,我忽然明白了。
裕子爱着浅野律,爱得太卑微无望,所以才会不惜一切去抓住。
我把自己不客气的扔进沙发中:“说吧,要怎么处置我?”
浅野律转向我:“对一个偷跑者,一个忤逆我的女人,您觉得我会怎么做?”
我:“我不是偷跑!您的父亲接了一笔巨额赎金,放我离开的,我是正大光明的走,怎么会是偷跑?”
这个务必要分辨清楚,这些罪名我担不起,何况我说的实话,浅野仓明允许我离开的。我很乐意看到他们父子掐架。
虽然有点不厚道,但目前我仇恨太满,需要别人拉仇恨解救我。
浅野律显得高深莫测,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我。
以前我曾听闻,每一个妖孽的形成,都不会是偶然性的,今天坐在我面前的大名在外的鬼眼郎君,其实在很久以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不幸的是他生于浅野家,慢慢长大之后,他耳闻目染的都是黑道阴谋仇杀,最后爱上的女人,也是敌对帮派派来的手下。
我不知道菊次当时对浅野律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但她的下场却很不好,被自己公公**,还被杀死。
我相信曾经的浅野律,是个很多情的少年,残忍如刀的事实,硬是把他一步一步逼上绝路。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爸勾搭成奸了吧?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不相信女人,变得暴虐残酷。
可为什么他对我如此执着呢?
我从来没自作多情的觉得那是因为我漂亮,全世界漂亮的女人比大海的水滴还要多,但我不认为浅野律会是被外表迷惑的男人。
如果我能找出他迷恋我的原因就好了,至少可以对症下药,这孩子应该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我决定再恳切的和他谈一谈。
我万分诚恳的说:“浅野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他似笑非笑回答:“现在不是献身的好时机,罗小姐。”
献身?想象力比我还丰富啊,瀑布汗中。
我站起来:“我们去楼上,就一会好不好?”裕子盯着我,仿似我就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转世。
估计我面上的表情太诚恳,终于打动了浅野律,于是他说:“那好。”
上了二楼,有好几间房,我挑了一间摆放书本杂物的进去,有床的我不敢进,万一他误会我真是要“献身”,这玩笑就开大了。
我把自己丢在一把吱嘎响的老木椅里,来了个开门见山:“浅野先生,实说了吧,您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浅野律是个实实在在的美男,鼻子和下巴轮廓都跟刀削似的,穿和服一股子古韵风味,穿目前这身英伦风也颇有气质。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我,哎哟那目光……仿佛很深情,这不科学,我和美男先生认识还不久,当不起如此深邃含情的眼神。
我打个哆嗦:“说话就好好说,可以不要放电么?”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忽然反问:“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做我的女人?”
我耐心解释:“浅野先生,我以前就告诉您了,我有个女儿,有女儿肯定就有女儿她爸,我们遇见晚了,这是我们中国说的有缘无分。”
为了不刺激他,我就差没念点什么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来博他怜惜了。
浅野律说:“我不在乎你有过什么,如果你喜欢孩子,我同意你给我生。”
我也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我纯属对牛弹琴,难道就因为性别不同,种族不同,国籍不同,我们的对话必须如此纠结?
沟通下有那么难吗?
逼于无奈,我只好说了:“但是我不喜欢您。”非要逼着我说出这么刺人的话来,我不知道他听了这种话会如何,估计得当场发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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