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鼻,贺嬷嬷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只贪婪地大口呼吸。
然而这一切在背对她的燕草眼中却成了极为恐怖的信号,她急忙冲过去将洞开的窗子关上,又匆匆跑了出去,带上了门。
流朱公主跟三爷的婚事将近,家中自然不能见血光!
若是贺嬷嬷真在这出了事,叶葵就算再得老夫人喜欢,恐怕也难逃。
她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根本劝不了叶葵,而秦桑更是什么都听叶葵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池婆来!
池婆的话,二小姐肯定会听!
燕草急匆匆跑去寻池婆,这边叶葵已经开始轻声逼问了起来。
“听说母亲当年仍在幽州之时,可有心上人?”叶葵声音极轻柔,落在贺嬷嬷耳中却犹如恶鬼追命。
“二小姐胡说些什么……我、我不知……不知道……”贺嬷嬷断断续地吐出一句话。
站在她对面的秦桑脸色一沉“撒谎!”
叶葵手下的力气登时又大了些“哎呀我的好嬷嬷,我这手可都有些酸了,不如换秦桑来如何?”
话音落,站在贺嬷嬷面前的秦桑龇牙一笑。
贺嬷嬷打了个寒颤,却仍不吭声。
叶葵也不恼,继续道:“我听说,是个戏子对不对?”
贺嬷嬷身子又是一抖,依旧死死不开口。
“这就难怪母亲这般爱听戏了。”叶葵悠闲地说着“嬷嬷可知,我那四弟也极爱听戏了。我瞧着那样子,倒是不大像是叶家的孩子,反倒有几分像是梨园出身了。”
贺嬷嬷听得心惊肉跳,登时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你莫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叶葵哈哈大笑“看来我这手的确是没什么力气,嬷嬷这话说的还真是顺畅!秦桑,你来!”
说完,她蓦地松了手。
贺嬷嬷来不及反抗就又被秦桑给制住了。
只这一次,制住她的不再是少女微凉的手,而是一把寒气四溢的剑!
身子一软,她盯着剑刃几乎摔倒在地。
叶葵继续道:“也不知道如今那温老板人在何处?若是能将其寻来,母亲一定会极开心吧?”
贺嬷嬷听到她说出温老板三字已是心神俱乱,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叶葵。
那张神采飞扬的少女面庞上有着恶鬼一般笑意,口中的话更是恍若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一般。那些事,她怎么会知道?明明、明明掩得那么好,十几年也从未有人知道过,为何她会连那人姓温也知道?!
叶葵满意地看着贺嬷嬷脸上的神情,笑得愈发明媚。
跟着那一匣子银子来的,同时还有一个消息。
一个关于贺氏的消息。
同样亦是一个可以让她重创贺氏的消息!
门突然被撞开,叶葵回头便看到了拧着眉的池婆。
“燕草!”叶葵嗔怪,这丫头竟然还真的去将池婆叫了来!她怎会蠢到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闹出人命来!这丫头也未免太不信任她了!
正想着,池婆已经走近,脸色不虞地似乎要开口教训叶葵一番,却在看清楚贺嬷嬷那张脸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随即,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屋子里的几人霎时都愣在了原地。
叶葵蹙眉,方才池婆那转身就走的样子说难听了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她又去看贺嬷嬷,却见贺嬷嬷也是一脸震惊又疑惑的模样。
这两人,竟然是旧相识?
就算池婆是宫中出来的,可偌大的皇宫,随便两个老宫女竟然也是相识的?
还是说,池婆莫不是也是伺候皇太后的?
不不,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被她给否决了!
池婆的行事作风若真细细看起来,跟贺嬷嬷可还有好些区别,恐怕她们的主子并不是同一个。
这边她还没有理出头绪来,那边门外就又冲进来一群人。
打头的便是一脸焦急的贺氏。
身后还跟着叶崇文……
叶葵见状收起了笑意,换上了一副惶恐的神色:“母亲,方才贺嬷嬷竟然说您有个相好的戏子!女儿怕极了,这才让秦桑制住了这个口出疯话的老婆子……”
贺氏脸色唰地惨白如雪。
叶崇文霎时愣在了原地。
一众丫鬟婆子更是彻底懵了,等到回过神来却是个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这听到了主人家的秘辛,那说不准就是个掉脑袋的事啊!
贺嬷嬷求救的话未能出口便被叶葵的话给吓得心跳都几乎停滞,急忙哭着嘶声辩驳:“老爷夫人明鉴,这可万万不是老身说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