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抵说的便是徐氏这样的人。
明知肉吃多了腻的慌,她还非得吃,吃完了嘴里腻味又猛灌水。如今倒好,泻了几回肚,连带着胎气都动了。
请了大夫吃了药,这才算是安稳了些。
没了徐氏在一旁闹腾,梅氏几人的日子便也顺心许多。
有了闲心,梅氏便也偶尔带着叶葵跟春禧做针线活。家中虽不愁吃穿,可这人谁不指望着日子越过越好,这吃的穿的都更好呢。况且,梅氏心里早有了计量,她做的那些针线卖了铜钿照旧拿给丁何氏放着。但是这几个小的赚的,她可就全都瞒下了。
梅氏一手捏着针,一手拿着绣花绷子,是不是扭头看两眼春禧跟叶葵。
同样的花样子,同样的白色绢布,叶葵同春禧描出来的东西可却是截然不同。叶葵低着头认真描着花样子,一笔一划从生疏到熟练,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她甩甩略有些酸麻的手,心中暗叹亏得前世那点绘画功底还在。
一旁的春禧将笔一丢,“不描了不描了,我会绣便好,描什么花样子啊。”
“春禧!”梅氏眼睛一瞪,“连个花样子都不会描,算什么会绣花!你这样,将来议亲了看谁愿意。”
春禧细眉一皱,嘴巴一撇,“议什么亲,我可不嫁给庄稼汉。”
坐在另一边窗下的小姑翠玉闻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指着她道:“多大的人就将亲事挂在嘴边上了,再说你爹你阿公就都是庄稼汉,你还想当状元夫人不成?”
“就是这样又如何?你倒是真的只能嫁个庄稼汉了,我可听阿婆说,等到三叔的亲事一定,马上就开始办你的了。”春禧咧嘴一笑,神态娇纵。
小姑翠玉姑娘家的脸皮子本就薄,被自己侄女这么一说,顿时便受不住了,那脸刷的就红透,眼眶里也有了打转的泪水。
叶葵描好了一张花样子,放下手中的笔,扭头对翠玉说:“小姑,我听说孙家叔叔力气可大,种田下河上山打猎可都是一把手,村里可多姑娘都想嫁给他呢。”
孙家大儿子自小同翠玉订了亲,所以方才春禧话里的庄稼汉自然也就是说的他,可叶葵这话也没说假,孙家大儿她见过,除了憨厚得过了些别的都好。
所以翠玉这么一听,心中便好受了许多,便也不去理会春禧,只对叶葵道:“咱家小叶子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说了这么一堆好话,赶明儿让你孙叔给你买根红头绳。”
“哼。”
春禧冷哼一声,起身便往屋外跑,任凭梅氏怎么喊也喊不住人。叶葵见状虽然心知春禧并不全是因为不满小姑说的话,更大一部分是不想描花样子才跑出去的,但是看到梅氏又是担忧又是生气的样子,她还是对梅氏道:“娘,我去找春禧姐。”
到了外面,果然瞧见春禧一脸笑嘻嘻地掏出桂花糖吃着。因着得丁何氏疼爱,她身上总也少不了吃的。可那些吃的,叶葵从来没见过她分给旁人,哪怕是她自己的姐姐兄长也从未有过。
“阿姐阿姐,咱们去河边捉小鱼吧。”叶殊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叶葵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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