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向我要人?你是什么人?与我有何关系?竟然敢跟我要了孩子去,你家女儿与邹霖如何,与我有何相干,我凭什么要将孩子给你们?”
曹夫人缩了缩脖子,她知道现在自己是在建宁王府,跟建宁王妃讨要孩子,若不是太子妃极力怂恿,更是允诺若是能够要了孩子去,必然要帮着把已快到任期的自家夫君从太学换去礼部里任职,她何至于此冒这么大风险登门来要人,那孩子虽然是邹霖的骨血,可是并非自家女儿所生,要去也没什么用。
她忙赔笑道:“郡王妃息怒,妾身并非是斗胆来要哥儿,只是如今邹家多年没有子嗣,这哥儿既然是邹霖的骨血,于情于理,小女都该见一见,便是不能带回去见上一面也是好的,还请郡王妃成全。”
苏云望了一眼木木坐在一旁低着头的曹氏,冷声道:“不必了,那孩子与邹家毫无关系,你们可以回去了。”她起身大步走出堂外,吩咐侍婢:“送客。”将邹家母女丢在堂中理也不理就走了。
只是邹家母女被打发走了之后,没清净多久,又有人登门来。
小巧脸色难看地进到厢房,苏云正抱着安哥儿,低低地哼着曲哄着他睡觉,直到睡熟了才慢慢放下他在榻上,替他掖了掖被角,坐在一旁看着。
“娘子,邹大郎到府门前递了帖子求见。”小巧压低声音道,只怕自己会吵到正在熟睡的安哥儿。
苏云顿时身子一僵,脸色青白不定,必然是曹家母女将安哥儿的事告诉他了,他才会这般胆大地登门来,自从自己回了长安,他可是从来不敢露面的。
她慢慢站起身来,道:“让樱桃过来看着哥儿,你随我去会一会他!”今日就算是圣命亲至,她也绝不会把儿子让给他!
堂中,邹霖只觉得坐不住,在堂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更是小心地打量着这建宁王府,心里抑制不住地生出自卑惧怕之意来。
他不是不知道苏云回了长安了,只是一直不敢见她,也见不到她,如今他们二人可是身份天差地别,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是高高在上尊贵的郡王妃,而他却只是一个从七品下的太史局丞,平日连见都不能得一见她,这样的差距甚至比当初他俯视她的哀求时更要远。
他没有想到过被自己休弃的这个妇人竟然还有这等运气,竟然能得建宁王那般看重,竟然不惜身份将她娶为正妃,叫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难怪她后来不愿意跟他回邹家,因为她攀上了这样的高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苏云竟然怀了自己的儿子,还偷偷生了下来,不曾告诉他!居然不告诉他,还养在郡王府里,分明是不打算认他了,想到这里他又欢喜又气恼!
欢喜的是他居然有了儿子了,还是与苏云的孩子,却又气恼她竟然不肯让儿子认他!
但是不管怎样,他今日必然要把孩子要走,是他的骨血,怎么能认别人作父,而且就算得不到苏云,也要让她挂念一辈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