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给个交代。”内院的争斗竟然敢如此张狂,连外人都被牵连在内,此事不但关系苏云的声誉,也事关寿王府的声誉,他不会视若无睹。
苏云与绿柳此时已是大大松了一口气,露出笑来,恨不能立刻离开这吃人的地方,她向李瑁欠身道:“多谢寿王殿下,既然已经无事,民妇便先告辞了。”只是这么一闹,先前韩承徽裁衣裙的事可还作数?苏云有些迟疑地望着那包衣料。
李瑁见她眉开眼笑,不复方才那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心里也跟着轻快了许多,微微笑道:“这包衣料便与苏娘子带了去,权当一点心意,今日之事还望娘子莫要见责才是。”
这可是织金锦缎衣料,十分贵重的!白白送给她,哪里有不要的道理。苏云忙不迭抱起那包衣料,与李瑁、韦良娣和韩承徽作礼告辞。
韦良娣满脸笑容与苏云表示了歉意,又客气地请了她再来府里坐,这才作罢。韩氏却已是怒火攻心,想不到苏云居然能安然无恙,还把衣料也得了去,大摇大摆出了王府,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只是如今当着李瑁,她只能咬牙忍住,待过后再与她好好算账。
待苏云主仆二人走后,李瑁扫过韦良娣与韩氏,淡淡道:“看来这府里的事我是不能不过问了。”
马车上,绿柳看着帘子外的寿王府越来越远,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是平安出来了,真真是吓煞人了!”
苏云也是一叹:“可不是,若不是寿王正巧回府,只怕这会子我们已经叫人当贼拿住了。”
绿柳疑惑地望着那布包:“也不知道那位韩承徽为何要如此刁难,偏偏要拦住娘子查看这包衣料,这衣料不是先前她命人与咱们的么,又不曾打开过,怎么会有什么贼赃。”
苏云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她要如此做,我与她并无半点来往,更谈不上结怨。”为何韩承徽要费这许多心思设局害她?她不过是个裁衣娘子,与寿王府也没有什么来往。
绿柳拿过那包衣料,一边打开一边笑道:“好在韦良娣还了娘子清白,这里面不过是两匹料子,哪里来的什么臂钏……”她忽然顿住了,瞪着那布包里,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娘子……”
苏云应声看时,只见朱红如烟霞的织金锦缎中正正摆着一对玲珑剔透的白玉臂钏!
“方才那韦良娣为何……”绿柳瞠目结舌,几乎说不出话来,“为何这臂钏会在这里?”
她所问的也是苏云想要知道的,为何臂钏明明在布包里,而韦良娣却隐瞒了,帮着她们躲过一劫,难道真的是因为好心?苏云觉得不可置信。
一路上,主仆二人被这一个有一个的疑问弄得糊里糊涂,无心他顾,甚至连到了苏宅都不曾察觉,还是停了马车,才回过神来,匆匆下了车来。
苏宅门前却是赫然拴着两匹马,旁边恭敬地立着一个人,却是苏云认得的,邹府管事高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