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他对面的文鼎,已将身侧的凳子拉开些,目光含笑又带点期待的望向锦曦:“曦儿,我有话要问你!”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是希望锦曦坐在他身侧。
孙二虎迅速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失落。
锦曦微愣了下,她正准备跟玉宝舅舅坐一块呢,但文鼎都这样主动邀请了,也不好意思拂了他面子。
锦曦微笑着,淡定的朝文鼎身边走去,从容坐下。文鼎随即也坐下,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桌子大,四面都比较宽,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隔着半个人的空。
这边,琴丫蹦跳着往孙二虎那边去,胳膊肘撞了撞埋头不知在想啥的孙二虎,脆声道:“二虎哥,往里边去些!”
“玉宝那不还有空凳子么,你往那去,我这抵着墙壁挤死了!”孙二虎老大不情愿。
“挤挤暖和呀,别磨蹭了,快往里去些,别耽误说正事啊!”琴丫毫不气馁。
孙二虎最终屈服在琴丫的霸道无赖下,往里挪了挪,琴丫一屁股坐下来,紧挨着孙二虎,两人共坐了一条长凳。
“这段时日,你捣鼓出来的那些新样玩意儿,顾客的反响很不错呢!我在县城的酒楼里,都听到有顾客说起孙木匠梳子和刷子。”
锦曦惊喜了一把,没想到这么快,她的梳子和刷子都传到望海县城那去了?
“你做的这一批手工品,都有个名号叫孙木匠,为啥是叫孙木匠,而不是叫梁木匠呢?我可听玉宝说,那些东西,是你亲手绘画出草图,然后让你爹照着草图打制的!”
现代的手工品在这个时代受到欢迎,锦曦心里溢满喜悦,面对文鼎对孙木匠这个品牌的不解,锦曦轻掠了下刘海,轻笑道:“我爹的木工活计,是我噶公传下来的。”取名叫孙木匠,是梁愈忠的意思,是为了纪念和报答噶公。
文鼎从锦曦的话里,猜测出其中的意思,微微额首,报以赞赏的一笑。
对面,孙二虎被身侧小鸟般叽叽喳喳的琴丫缠着,虽然埋着头,但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瞥向对面,坐在对面的一对人,两个人微微低垂在一起的脑袋,文鼎这小子一反常态,不知跟锦曦说了些啥,惹得锦曦一副腼腆的样子,还不时抬手掠下耳畔的刘海抿嘴轻笑的样子,落在孙二虎的眼中,直觉得脏腑见有股酸气直往上冲。
“人都到齐了,咱接着方才的话题,咦,这一打岔我都忘了咱方才说到哪了?”孙玉宝挠着头,道。
孙二虎正心不在焉呢,对孙玉宝的询问报以茫然摇头。
“你方才正说到孙木匠……”文鼎含笑提醒。
孙玉宝一拍脑袋:“对,就是这,曦儿我正想跟你商议这事,我听文鼎回来说,如今不止咱的香胰子传到望海县城那,就连咱的孙木匠下面的那些梳子类的,县城都有人知晓。咱也不能就守着长桥镇这一块是不?咱得把货品也卖到县城去!之前你大伯过来捣乱,就没顾得上说这个。”
大家都在听孙玉宝说话,没人注意到,文鼎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下。
“舅舅既然如此说,那想必是心中已有一个章法。曦儿洗耳恭听。”说起做买卖的事情,锦曦端正了身姿,神情专注而严谨。
孙玉宝朝柜台那边接待顾客的张掌柜瞟了眼,随即道:“前两日,我和张掌柜就着咱这胰子和梳子等货物,商酌了一番。我们的意思是觉着吧,如今长桥镇的居民,还有下面村子里的百姓,来咱这孙记,一大半都是冲着咱的胰子和梳子刷子类来的,这是咱铺子的特色货品。”
“嗯,接下来呢?”锦曦问。
“接下来,我觉着我们可以把这些有特色的,稀罕的货品,送去县城卖。”孙玉宝说了好多话,嘴唇有点干燥,抿了口茶继续道:“咱去县城盘铺子,这一条行不通,虽然这一个多月来咱铺子也赚了些,但眼下可没那么多本钱去县城再盘铺子。张掌柜和我的意思是,咱把胰子这些东西,送去县城一些规模大些的杂货铺子寄卖,跟他们那边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锦曦听明白了,抿着唇,在思考。
“曦儿,刚文鼎也说了,咱要真有这个意思,他可以帮着给咱牵线搭桥啥的,就跟那时候茶香轩那样。”孙二虎补充道。
琴丫虽然大大咧咧,平时喜欢叽叽喳喳,但每当遇到这样谈正经事的场合,她却会安静的坐在一旁,认真的听,锦曦很喜欢她的这种性格,拎的清,有分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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