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拉着她的手,将她引到床沿落座,眼底闪耀着千缕情丝,朝着她温柔一笑道:"妳昨儿跑那里去了,让朕找不着,玩捉迷藏来着?"
"皇上,你快躺下,盖上被子,别再着凉了。"董卿满脸焦急,扶侍着皇上躺回床上。
刘陵在她的服侍之下,顺从的躺回床上,任由她替他盖上被子,他虚弱的笑了一笑,道:"妳还没告诉朕,妳去那儿了呢?"
"昨儿月色皎洁,我一时兴起,于是便趁着月色在园子里逛了一圏,闻着满园花香味在月下漫步的感觉挺好,等皇上身子好些了,再一同去园子里逛一逛吧。"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缓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凛,低声道:"请皇上尽速回宫罢!"
刘陵听了,登时敛起了笑意,同时塞了一块金属物在她手上,那金属物握在手里,触感冰冰凉凉的,董卿愣了一下,但见刘陵缓缓开口道:"知道朕微服离宫,为何特地带妳出门吗?"
董卿摇摇头。
"因为朕最想亲近于妳,朕微服离开皇宫,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到妳,朕不想与妳分开太久,只好把妳带在身边…….。朕遗失了很多过去的记忆,也没弄懂是不是所谓的信任?也没弄懂是不是所谓的相依?朕只是从心而动,一心一意的想让妳随时待在身边。"
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了,依她的性子岂肯坐以待毙,她再度劝道:"皇上,宁王府并不安全,请尽速回宫吧。"
刘陵咳了几声道:"朕的病突然沉重了起来,若强行赶路,恐怕会支持不了,反而病死途中,留在宁王府休养,至少还能搏上一搏。"
他若病死途中,只怕是成全了宁王了。
"都怪朕一时大意,太过轻敌了,现在这个时刻,更不能离开宁王府,朕待在这里反而较安全,病归病着,暂时要不了命,妳把兵符收好,一有状况,妳立刻交给暗卫,不出两个时辰,便能调来大队人马,至于暗卫的连络方式,小安子会告诉妳的。"
兵符?
董卿低下头瞧了皇上适才塞给她的冰凉金属之物,原来竟是足以调动朝廷大军的兵符。
她将兵符紧紧的攥在手里。
刘陵继续说道:"原先朕打算把兵符交给了刘歆,只因为他姓刘,是朕的皇弟,朕若在宁王府遭遇不测,由他来调兵讉将,刘姓诸王才不会有异议,可在递交兵符的那一刻,他却不肯收下,反而流泪了........."
董卿暗忖着,皇上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英王肯定是知道这件大秘密的,所以他才有机可趁,利用着宁王,假意匡助,实则自己紧盯着皇位。
"歆弟,朕的亲弟弟在怀疑朕别有用心哪!"说着,声音已然哽咽,他神色悲伤,黯哑的开口道:"妳说,他为何会怀疑朕对他的一片真心,他是心虚啊,因为在算计着朕,以致于不敢收下兵符........,他那一滴眼泪,是表演给朕看的,亲手足这般,怎不教朕伤透了心啊!"
"皇上,身子要紧啊,英王的事以后再说罢,当务之急,得先治好您的病啊。"董卿见皇上伤心,忙着安慰道。
看来,英王太过小心谨慎,反而弄巧成拙了,他若是真心,而不怀有私心,早已大方的收下兵符,而不是盘算着自己的私利。他完全忽略了,皇上虽在病中,却不失他的英明睿智,反而是立刻察觉出他实则怀有异心。
"朕故意让他提起过去的事情,让他想一想一起长大的兄弟之情是多么的可贵,可他会在乎吗?说句心里话,朕若有个不幸,相较于宁王,朕还是希望继位者是刘歆,毕竟他也是父皇的儿子。朕其实很矛盾,想要开口,干脆给了他一个口谕,册立他为皇太弟,好继位为帝,可在那当下,朕却想到了母亲,太后与武太妃明争暗斗多年,两人结怨已深,表面上和平,私底下却互相憎恨着对方,一旦歆弟继位,武太妃也成了皇太后,她势必不会放过朕的母后,朕不得不为母后打算啊。"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董卿咬一咬牙道:"皇上的病,很不寻常,是否为英王所害?"
刘陵悲伤的笑了一笑,道:"但愿不是。"
但愿不是?
如此的不确定,皇上其实是怀疑英王的,心里却仍带着一丝希望,但愿不是遭他亲爱的手足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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