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瞥见她正紧盯着药渣瞧,眼神立刻闪过了一抺不安。
窦沅沅是打死也不可能会想到,她董卿向天借了胆,居然敢在皇上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唯一可疑的便是负责熬药的如画了。
窦沅沅虽怀疑,可无凭无据,现在只消她一句话,便能让这对感情浅簿的姐妹跳起来干架了。
可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做,无论无何,留个余地,总是好的。
如画收拾了药渣后便退下了。她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何时该避开。
这时曹梦平方从棋局上回过神来,发现她来了,立刻起身欠安,娇声道:"梦平参见董公子。"
董卿笑着将她扶起来,道:"在干什么呢,瞧妳出神的,连我进来好一阵子了,这才回神过来。"
曹梦平道:"稍早跟骥哥哥下棋,进入了死局,一直破解不了,便在房里研究了半天,后来听闻窦姐姐腹泻不止,特地来瞧她,她在屏风后面的小屋子里待好久了,我闲来无事,便重建了棋局,正想方设法破解呢。"
董卿瞥了棋局一眼,笑着拿起一白子,放在被黑子围起来的地方。
"咦,董公子把棋局给破了?"曹梦平又惊又喜,很是雀跃道:"我得快去找骥哥哥,把他的棋局给破了!"
"她不是什么董公子,她是董姐姐。"窦沅沅脸色惨白,鼻子沁着冷汗,扶着墙,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付拉得快虚脱的模样。
"咦,董姐姐?姐姐?"曹梦平睁大一对美眸,很是不可思议的紧盯着董卿瞧。
眼前的美颜男子竟是个女人?
董卿笑道:"还是唤在下为董公子吧,董卿以男子之姿在朝为官三年了。"
"就算是打扮成男人,骨子里还是个女人!"窦沅沅眼神倾刻锐利了起来,冷笑道:"曹妹妹啊,妳得把妳骥哥哥给看紧一些了,一不小心可是会被人给抢走的,最可怕的便是假装无意,一身男子装扮,却暗藏心思,夺人所爱哪。"
此话分明是挑拨离间。董卿冷冷看着窦沅沅的脸上泛起的得意表情。
曹梦平涉世未深,听了窦沅沅此番话语,眉头立刻紧紧蹙了起来。
董卿不恼不怒,朝着窦沅沅笑道:"春寒料峭,气候不稳,容易生病,连刘公子也病着呢,董卿只听过殉情,倒是没听过殉病的,窦姑娘瞧见刘公子病了,等不及自己立刻也跟着病了起来,真情无限,真是令人感动不已啊,听说腹泻不止呢,董卿特地前来问安,姑娘体弱,还是得注意身子,忌生冷,脾气跟心性也得收敛一些才是养生之道啊。"
她字字句句冷嘲热讽,窦沅沅恼恨不已,终于忍不住怒道:"放肆,我需要收敛什么?"
语罢,肚子突然一阵翻搅,她惨白着脸,伸吟一声,又扶着墙,往屏风方向挪动。
"窦姑娘,保重身子啊!"董卿笑道。
窦沅沅又气又恨的回眸瞪了她一眼,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莫不是妳在我的饮食里动了手脚,一报还一报,替自己报仇来着!"
话犹落下,这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神色登时一变。
她刚刚分明是不打自招了,她曾在董卿的糕点里动过手脚,陷害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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