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听见自己的名字在画上,立刻往落款瞧去,只见上面用草书随意的提上:『致最爱的婉儿,刘陵。』
"是朕的落款!这是朕亲笔所亲绘的画?婉儿?"刘陵神色一凛,凝视着画中人物,愣愣的发了半天的呆,他何时画了这幅美人图了?这工笔,这手法,分明是他所亲绘的啊。可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半瞇着眼,努力的回想过去,倏地,却头疼欲烈,疼痛感猛烈的袭过来,他抱着头,痛苦的低声道:"鸣鸣…….鸣……,朕的头好疼啊……"
"哎啊,不好了!皇上,您的老毛病又犯了啊!"小安子见主子发病,又急又慌,赶紧扶着他。
"朕好难受,头好疼啊,小安子,快!传太医,傅太医啊!摆驾回宫啊!"刘陵突然犯病,痛苦的鸣咽着。
*
皇上在董府突然犯了旧疾急促回宫,这事让董卿吓得脸色苍白,皇上难得来一趟,却在董府犯了病,这事说大不大,却很容易牵连到董家,她又急又惊,连忙换上官服便匆匆入宫拜谒。
经过御医调理疹治,听说皇上已经无恙,董卿在寝殿外没待多久便获得接见。
寝殿里药味弥漫,太后一脸肃穆的坐在大椅上,神色阴沉,准皇后窦沅沅正殷勤的拿着药碗侍候,一匙一匙的喂着半躺在龙床上的皇上吃药。
珠帘后,董卿大步向前,撩起衣袂跪拜,"臣,拜见太后,拜见皇上。"
爱子突然犯病,太后的神情不悦,隔着珠帘睨了她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妳的八字就是不好,命中带煞啊,皇上好好的,已经多久没犯病了?原以为全好了,怎一到了妳董府,毛病居然又犯了?"
刑克皇上,这罪名多重啊,想起三年前的意外,太后心里果然还是惦记着,到底还记恨着她,董卿挂念着董氏一门三百余口,低低的磕了一个响头,"臣,该死。"
刘陵见太后将一切怪罪在董卿身上,不禁皱着眉,闷声道:"母后,朕一时兴起,未经获邀,自己去了董府,刚好犯了旧疾,此事纯属巧合,将此事怪罪于董卿,他未免也太冤了吧。"
小安子在旁弯了弯,附和道:"是啊,太后,在董府,皇上连董太人的身影都没瞧见,便犯了病,怎会是冲煞呢?"
窦沅沅听了,搁下药碗,撇撇嘴道:"说不定是屋子里不干净呢,分明是她把煞气留在屋里,冒犯了皇上。"
"胡扯!"刘陵略显不悦,怒斥道:"朕难道不是真龙天子吗?随随便便就能冲煞?简值是无稽之谈。"
窦沅沅见皇上恼怒,立刻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开口道:"臣妾担心皇上龙体,一时心急,便想起以前听说过煞气之事,一时失了言,望皇上见谅!"
美人梨花带雨,一副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让刘陵登时心软了下来,不忍苛责。
"朕没事,妳先退下吧。"刘陵抬抬手让窦沅沅退下,然后对着董卿缓缓开口道:"你进来罢。"
窦沅沅悄悄瞪了董卿一眼,这才转过身子从侧门出去。
董卿不敢怠慢,立刻撩开珠帘,移至内殿,大大的朝皇上作个揖,刘陵却是半瞇着眼,一双幽黑双眸紧盯着她瞧,一言不发,状似深沉,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安子凑近前,低声道:"皇上,礼官来了!"
太后搁下茶盏,忙不迭道:"快请礼官进来,皇帝大婚,得挑个好日子来迎娶皇后啊。"
刘陵将眸光移到案上的药碗,困扰的揉揉眉头,朝着董卿缓缓开口道:"罢了!罢了!爱卿退下吧。"
*
皇上在董府突然犯病一事,并不怪罪于她,董卿吁了口气,作个揖便退出寝殿,才正走出大殿却见窦沅沅立在那里,杏眼圆睁的狠狠瞪着她。
"窦姑娘。"董卿维持礼节,恭敬的朝她作个揖,话才刚落,窦沅沅却突然大步上前,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贱人!"窦沅沅狠狠地掴了董卿一掌,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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