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郎此时也有些后怕——幸好宝贝女儿和胡图一直在西屋,否则这会儿还真说不清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什么时候也让她们来过啊!”他边说,边回炕上去。
这时秦氏才注意到,林二郎刚刚一直光着脚站在地上。她忙扶林二郎上炕,拿被子把他的脚盖上,又嗔道:“你怎么光着脚下来了,不怕冻着?”
林二郎说:“冻倒没冻着,吓了我一跳……”他先是被白巧莲吵醒了,后来秦氏又急吼吼地跑进来,莫明其妙地说了他一通,他现在有点儿晕!
如果刚刚白巧莲不说那一番表白的话,林二郎和秦氏会信了林妞妞的说辞——白巧莲出现在东屋,是跟妞妞捉迷藏来着。
但是这会儿他们都明白——白巧莲出现在东屋,是因为她心怀不轨!
多亏胡图和妞妞,破坏了白巧莲的阴谋。
不过,当林二郎和秦氏情绪镇静之后,却觉得妞妞的说辞挺好的。毕竟白巧莲就要跟人订婚了,这事传出去,白巧莲的名声就完了。看在柴大郎和白氏的面子上,他们可以当白巧莲就是因为跟妞妞捉迷藏玩儿,才出现在东屋里的。
可是林二郎和秦氏却没有料到,他们一片好心,却没有得到好报。
白巧莲走后不过一刻钟,白氏突然闹上门来。
这会儿恰是铺子里最热闹的时候,女工们都在,还有几位买布的客人。那白氏一进门,就上前来一把揪住秦氏的衣襟,说:“秦文秀,林二郎刚刚欺负了我妹妹,今天你要给个说法!”
原来,秦氏的闺名叫秦文秀,这名字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白氏这个矮冬瓜,颇有几分蛮力。秦氏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挣开。
可秦氏却不惧怕白氏,她冷笑着对白氏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二郎今天不舒服,一直在炕上养着呢,他到哪里去欺负你妹妹?”随后又提醒白氏,说,“你可以不要脸,你妹妹一个大姑娘,快要许人家的人了,也不要脸了吗?”
白氏吼道:“我妹妹因为林二郎嫁不出去了,你今天就得给我们个说法!”她边说,边去抓秦氏的脸。
周围的人一起惊呼,这要是被白氏抓到,秦氏的脸就花了。可是周围全是女流,又都在自己工位上做着活儿;而那几位客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往后躲的份儿,谁会为秦氏仗义出手。
眼看秦氏的脸就要被白氏抓到,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来到白氏身后。不是别人,正是胡图。只见胡图伸手一搭白氏的肩膀;白氏的手一软,松开了秦氏。随后胡图抓住白氏向旁边一带,白氏被甩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白氏感觉眼前景物一晃,随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她坐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她哭天喊地的叫嚷着,嘴里骂林二郎的话,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这时,根柱在院里听到动静,跑到铺子里来了。
白氏一见根柱,指着胡图对根柱说:“这小兔崽子欺负你老娘,快给我打他!”
根柱早看胡图不顺眼,于是他顺手抄起碗口粗的顶门棍,向着胡图抡过去。
果然是蔫人出豹子,别看根柱平时不言不语,可是打架的时候一出手,就是要人性命的打法。可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大家怕被根柱的棍子扫到,都抱着头向后躲去。
胡图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等到根柱的棍子到了眼前,他“砰”地一伸手,生生地抓住了棍子。
根柱使劲往后拔了拔,那棍子就好像在胡图手里生了根一样,根本拔不动。
忽然胡图把棍子向前一送;根柱手一松,棍子脱了手,随后他向后一倒,倒在了他娘身边。
胡图拿起棍子,在膝盖上一顶,碗口粗的棍子顿时断成了两截。
周围人一阵惊呼,这回是惊诧于胡图的武功和神力。
白氏母子则是吓得向后一缩,他们不敢嚷,也不敢动了。
秦氏知道胡图武功了得,却没想到他厉害成这样。她心中暗喜,更加不惧怕白氏。她走向前,对白氏说:“大嫂,我秦文秀没能耐,养不起你们一家子白眼狼——我限你们三天之内从我葫芦巷的老宅里搬出去;如果逾期不搬,我就请城守府的人来替你们搬!”
白氏手指秦氏,说:“秦文秀,你仗势欺人。林二郎欺负了我妹妹,我去官府告你们!官府不理,我就去京城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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