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一哲的上下左右使尽各种办法的邀请下,在他无限的卖萌加各种手段下,桑腾还是没有同意和他一起回去,让他一个人上了回去的车,目送着他的车远去之后,桑腾才是回头,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布达拉宫。
与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叶一哲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在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墨镇。
告别了司机之后,他想了想没有在镇上多逛,就算经过了桑然藏饰店,他也没有多留,以前的自己是很喜欢在那里玩的,自从桑娅不在了之后一切都变了,看着那个摇摆的招牌,他摇了摇头,收起了心中所有的情绪,说了一声“然然下次再来看你吧”,然后就直接朝着那个他已经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山上走了过去。
这条路他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透露着一丝阴冷的恐惧,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儿有差别,只能在心里说着自己变得胆小了,然后就继续向前走着。
脑海里,却是回忆起了他与桑娅和桑然认识的场景。
说到底,那个桑然藏饰店牌子上的字还是他不经意的一次玩笑写的,然后她们就用了,义无反顾的那种。
虽然他和风四娘说的时候是说师傅当时救下了他们,但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他救了桑娅姐姐她们一家人呢。
那一年,桑娅、桑然姐妹俩,还有她们的阿妈,在家里唯一的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因遗传性白血病去世之后,三个人只能凭着她们的阿妈给别人做一些小工生活着,本来也算一个小康家庭,却因为父亲病倒的时候用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除了那个传下来谁也舍不得去卖的天珠,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们也是凭着那个天珠来感受下父亲没有离开她们的时候。
可是小工哪儿够养活三口人呢,那时候的桑娅才十二岁,桑然更小了,根本不可能给家里做出什么贡献。
但是她们一直坚强的活着,每天都是笑容满面,从来不抱怨什么,这一点也是叶一哲最欣赏的,他从来没有从她们的脸上看到过一丝一毫的不满,一点一点对生活的愤恨,她们坚强勇敢的活着,她们一直都说,生活总会美好起来的,她们相信凭借她们的双手,可以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受尽了人潮冷暖的她们,最清楚的就是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
所以就算再贫穷,她们的阿妈都坚持让她们读书,买不起书就让她们在书店里坐着看,因为家庭的关系,十几岁的桑娅已经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每次都是她带着小妹在书店里一坐就是半天,然后等着晚上母亲来接她们回去。
她们住的,也是一个很破很旧的房子,是一个亲戚看她们实在可怜,将很早就不用了的马厩让给她们住的,她们住的地方,早就已经卖掉,用来偿还家里的债务了。
那个亲戚也只能帮她们到那个程度,本来就不富裕的亲戚,家里三口人也只是住在一间屋子里。
高原省的大多数百姓都是很清贫的,这一点以前叶一哲没有感觉到,但是去了江州一圈之后他才有了深深的体会,他则是因为哲杨的缘故,从来没有欠缺些什么,看到他觉得应该帮助的人,也会用他的有生力量去施舍,这才导致了他对金钱这些外物并不是那么看重。
有一天,如同以前一样,洗完碗,将桑娅姐妹俩接了出来,三个人边走边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经很晚了,每天她们都在沿着这条路走的,每天也只有她们三个人,习惯了夜路的她们根本不觉得害怕,但是就是那一天,她们在经过一个胡同口被一群混混拦了下来,将她们逼近了胡同里面。
三个人也是怯弱的躲着,一直到了无法躲闪的时候靠在墙角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把你们的钱交出来,不然的话,这个大点的女孩还不错,是个美人胚子,相信应该能够卖不少钱。”
她们哪儿有什么钱,在她阿妈哆哆嗦嗦的将左右的钱财都是拿了出来的时候,自然不会让他们满意,那一点钱还不够他们买一包烟的,抬手就打了过去,将那点零碎打翻在了地上:“你打发叫花子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
镇上就那么多人,平日里谁家有点什么事情都能传遍镇子,这几个小混混也不傻,已经研究了好几天这三个女的情况,最终决定在这一天出手的。
“我们的钱已经都交给你们了,哪儿还有钱,你们就放过我们吧?”那个母亲死死的抱着两个女孩说道,生怕眼前的几个人将她们抢走,自从丈夫死了之后,她们就是她的命-根子了。
“没钱?哼,谁不知道你们家那被你克死的老公,留下了一个天珠,你竟然还忽悠我说没钱?实话说了吧,我们今天就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你把那个天珠交出来,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不交出来,哼哼,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一听那话,桑娅的阿妈心中就是暗淡了下来,但是还是执着的说道:“那是我丈夫留给我们的遗物,也是我们最后一点寄托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交给你们的。”
“你可要想好了,一个所谓的遗物重要,还是你女儿的一生重要?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不过我们的时间可没有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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