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葆和绍鼐、林夫人也随着他们一起到了大堂。鬲泰让他们也坐下了。鬲泰拍着惊堂木喝道:“费稔,绍基和绍灵状告你毒害了葛耘,可有此事?”费稔激动道:“王爷,这是无稽之谈。他们可有凭证?”鬲泰问道:“凭证何在?”绍基回道:“费姨娘的贴身丫头,束儿可以作证。”鬲泰道:“带上来。”束儿被衙役带了进来,束儿跪道:“见过王爷。”鬲泰道:“把你所知都说出来,不可不实,你明白吗?”束儿回道:“民女明白。民女记得,那是十二年前,那时民女不过十岁,因机灵深受主子的恩宠。那天,民女被带到主子面前,主子给了民女一瓶药粉,让民女给葛姨娘下毒,最好连葛姨娘的孩子,一块毒死。民女不敢,推说怕把自己给毒死。费姨娘就用民女的家人威胁,说如果我不做,就杀了民女的家人。民女无奈只好应了。费姨娘怕民女误事,给了我一封信,信上写着,如何用毒。在费姨娘的一再催促下,我终于做下了错事。”鬲泰问道:“信,你可留着?”束儿从怀里摸出,一块绢子,绢子里包着,毒药和那封信,侍卫接过信给了鬲泰。
鬲泰之瞄了一眼,问道:“费稔,这事你作何解释?”事到如今,费稔反而平静了,看看绍基道:“民女不认识这丫头。谁知道信和毒药是从哪里来的?”鬲泰问道:“绍基,是不是就这么一个人证?”绍基回道:“王爷,还有我的奶娘田氏可以作证。”费稔一听这个名字,把自己的手指甲给弄断了。鬲泰喝道:“带上来。束儿你且站立在一边。”束儿领命。田氏被花妖娆给带上来了,花妖娆临走的时候,低声威胁道:“你要想想你儿子。”田氏连忙点头。鬲泰喝道:“说。”田氏跪着,头埋的低低的道:“费姨娘给束儿毒药的时候,我和二管家都是在场的。束儿只把葛姨娘给毒死,并没有害到葛姨娘的两个孩子。心有不甘的费姨娘,让我诓骗二少爷,把二少爷骗出绍家,费姨娘在路上安排了人手,要杀他们。谁知二少爷他们没走那条通往滇洲的路,就这样失去了他们的行踪。王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鬲泰看着费姨娘问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费稔笑道:“谁都知道金家财力雄厚,买通一两个仆人有什么稀奇的?”鬲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带绍家的二管家何刳。”
何刳带到,鬲泰问道:“田氏说,十二年前费姨娘给束儿毒药的时候你在场?是不是?”何刳怨恨的看着费姨娘,自己入狱以来,费姨娘不仅没说要救他出去,就连看望都没有。刚刚在后面对时候,自己听的很明白,世子说的没错,也许这样可以逃过陪葬的命运。何刳回道:“是,小的在场,小的可以作证,是费姨娘把木薯毒交给束儿,安排人马追杀少爷和小姐。”费姨娘看着何刳,她就这样被她最信赖的两个人出卖了,报应来了。费姨娘急道:“何刳,你为何要说谎?平时我并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这样?”死不认错,就是她现在的策略,或许可以等到娘家的人来救她。
鬲泰再次拍响了惊堂木:“费稔,为何到了如今,罪证如此确实了,你还要狡辩?施荫你来告诉她,让她死了这心。”施荫站了起来一揖道:“是。在下翻看了十二年前,葛耘被毒杀的案宗。第一,根据仵作的报告,可以确认葛耘死于木薯毒。这和束儿说的一样,束儿呈上的瓶子里正是木薯毒。第二,束儿手上的那封信,笔迹和锦州知州费跴的一致,这和信中对你的称谓也相符。就这两点,足已证明费家参与其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费稔不甘心的回道:“不服还是不服,哥哥又不在,谁能说这是哥哥的笔迹?”鬲泰想了一想道:“传费跴来枣县,将费稔关入大牢。等费跴到时,开堂再审。退堂。”瑶儿拉着施荫惋惜道:“看来,费家就要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瑶儿的声音不大,可却能传到费稔的耳中。费稔看了看自己没有说过话的相公,突然明白了,他早就猜到是她了,不然怎么解释这十二年的冷落和现在的沉默。回想堂上的一切,自己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费稔喊道:“慢着,不用去找费跴了,我费稔认罪,是我指使人杀了葛耘。”鬲泰道:“让她画押。”侍卫把费稔画了押的认罪书,给了鬲泰。鬲泰当堂宣判:“费稔自认杀害葛耘,秋后斩。田氏作为帮凶,流放关外十年。束儿被逼,且命运多舛,不予追究。退堂。”(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