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光明正大的替人看病,瑶儿回给沈妙春了然的神色。
侍卫们急了,王爷都死了,还要他们干吗?护卫不利,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医怪都说没治了,这不是……。纷纷跪下:“求求,大人,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沈妙春一翻眼:“怎么想,我最会解毒的徒弟,你们不让她看,现在要怎么想?”
其余侍卫一起瞪着侍卫长,侍卫长认为医怪拿乔,不甘心责问道:“医怪大人难不成医术,还不如弟子,这话谁信啊?”
沈志看出点名堂:“这位大人,您还别不信,慈医院里医术最差的那人就是院长。”
沈妙春给了沈志五百:“没遮没盖的,糗事到处说,走了别人不信,那还留在这里干嘛?”
信义王示意着,让瑶儿看诊,周围的侍卫赶忙上前,请瑶儿,瑶儿把过脉,最好的解毒方子是七石的唾液或血液,再喂食一粒杜鹃兰,这样大概三天就可以下床了。瑶儿看注视着信义王眼里的不信任,很想甩手就走,为了师父,这口气得忍,提笔在纸上写着,石貂毒液加蜜丸一颗。顺手就递给侍卫长,侍卫长拿眼瞄了他主子,信义王没作声。
侍卫长说道:“请医怪大人,开方。”
“不是开好了吗?一种毒要开几付药?也不怕被毒死?”沈妙春说着怪话。
瑶儿火大了直接和信义王对上:“王爷,您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您只要说声您的毒,不需要民女插手,民女大可不管。师父亦会尽力而为救治王爷。”
见了瑶儿的方子,慈医院的哪有不懂的,医怪就势而下:“信义王爷,怎么说?”
信义王气喘嘘嘘:“有劳大人了。”
医怪提笔写道:“白狼毒加千年人参。”
施荫一看,医怪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拿捏的,方子是有开等于没开,白狼毒和人参是北方植物,南方一般很少配备白狼毒,千年人参更是一时半会找不到的东西。自己倒是有法子解毒,可为了王爷得罪瑶儿,不值。侍卫长拿着方子马上命人去抓药。过了一个时辰派去抓药的人回来了,说,附近的药店都跑遍了,这两种药都没有。
王爷盯着沈妙春,沈妙春作无奈样子:“老夫说过药难配,你们偏不信。”
侍卫长怀疑的问道:“大人,您和令徒的方子开的不一样……”
沈妙春心情愉快的说道:“你傻啊,要是开一样的,用得着让她把脉开方吗?”
信义王的呼吸声明显变粗,边上伺候的人马上替他顺气,侍卫长硬着头皮:“大人,那令徒的药这里有卖吗?”
沈志插嘴:“没有,石貂是师妹喂养的,蜜丸是师妹自己做的,可王爷严令不准师妹插手,我等岂可违令。”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从信义王的口中溢出。侍卫长豆大的汗珠淌了下来,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瑶儿磕头:“求姑娘帮忙。”
瑶儿一把将他扶起,说道:“民女在慈医院发过誓,不医不信任我医术的病人,王爷尽早往北赶路,半路或许就有药了。”
信义王后悔啊,计较那么多干吗呢?慈医院的人骂又骂不得,杀又杀不了。深深吸口气:“本王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这位姑娘不要计较。”
瑶儿说:“小女子向来心胸狭窄,告辞。”
这有些过头了吧,施荫赶忙说:“瑶儿消消气,都有走眼的时候,王爷既然已经信你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废话,等得就是这种话,不过施荫居然比乐旎先开口,意料之外,瑶儿嘟着嘴:“不要,忙活半天,还没有诊金。”
沈志和沈妙春乐了,施荫有些晕,王爷见松动了:“你要什么?”
瑶儿说:“王爷爽快,民女也不吊着,治好王爷的代价就是一座荒山。”
侍卫长马上问道:“哪座山?”
瑶儿说:“不急,等治好王爷再提山,不过请放心,一定是座荒山就在滇州境内。”
信义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点头示意同意。沈志骑着糊糊,飞奔回去抱来七石和八石。瑶儿抱起七石,轻拂它的背,乐旎拿出小杯子,瑶儿推开,要他们倒温水,先服蜜丸。见他服下,鼠咬的伤口在左腿,瑶儿不避嫌撩起右腿的裤子,让七石咬了一口,在七石咬的伤处撒上了三七药粉。乐旎虽不赞成,但让他割石貂放血,也下不去手,皱着眉看着。慈医院的众人暗暗发誓,生病以后还是离瑶儿远点,王爷的样子感觉很疼。
大伙离开了,言明明日再来,七石现在正得意洋洋伏在瑶儿的怀里,八石在地上叫着,乐旎一把抱起它,轻轻按抚着它。三日过后,王爷毒去病好,再次问及是哪座山。瑶儿说,要是王爷不着急赶路,不妨一起去看看,确认是荒山后,再给不迟,信义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