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拉扯扯的,连您老也被编排上就不好了。他们既然不相信我们慈医院的人,那么就别让我们这几个不成才,耽误了他们,告辞。”四人不做停留,回山了。
沈妙春见他们回来,很稀奇:“时辰未到,那群贪便宜的就放你们回来了。”瑶儿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沈妙春又是心酸,又是生气,对着沈志和乐旎叹气道:“瑶儿做大夫,只要她医术高明,为师并不担心以后没人找她看病。目前,虽有阻力,凭着慈医院和为师的名声,自信还是压得住的。但是你俩犯禁忌的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可不会仅仅只有这点的闲言碎语。你们能受得了吗?”乐旎悲伤的让人不忍,沈志站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瑶儿说:“师父这话不对,二师兄不过是长得好看就要这样的被别人说,弟子不服。如果事发,弟子相信两位师兄,心中早有计较。弟子最不甘愿的是,那些人凭什么,说着别人的坏话还能伸手拿恩惠。”沈妙春见说乐了:“丫头气性不小。”瑶儿神情严肃的对师父说:“弟子有一事要禀明师父。”沈妙春瞄着她:“说”。
瑶儿神情肃穆:“师父,弟子学成后,没有报酬不医,看不起弟子医术不医,害过家人的人不医。”沈妙春指着瑶儿的鼻子:“歪理,你犯了门规。”瑶儿不解:“不是只有一条门规吗?”沈妙春说:“就是那条,见死不救不就等于残害吗?”瑶儿鄙视看着沈妙春:“师父,您的学问真差劲。照您那么说,岂不是凡是有救不活的,都是大夫残害。师父您听好了:残害的意思是,将没病的利用医术让他死了,病了。”话音刚落,沈善和沈志,乐旎笑开了。沈妙春没好意思,摸摸头:“哦,是这样啊。”吧嗒,四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沈志指着沈妙春:“叔叔,您不要告诉我,因为您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逼我们下山去给那些人看病的。”沈妙春点点头。
瑶儿对着沈志:“师兄们,真可怜。”沈志配合着说:“是啊”。沈妙春见这两人没完没了了,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够了,说正事,这事要怎么办。”瑶儿拉回神思:“弟子有个主意,不过说之前,要师兄的一句话。”“什么话?”“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不是真的非彼此不可?”沈志飞快的说:“是”乐旎略一思量:“是”。瑶儿说了主意,静待里正上门。
等候的时间不长,里正在一个年轻人的陪同下来到山上,请入会客室,奉上茶水。里正开口了:“医怪大人,这慈医院义诊之事,还请给个交待。”沈妙春鼻子气歪了:“给什么交待,给村里的人义诊,原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面上。你们还要挑精拣肥,挑人看诊,当慈医院是你们菜田里的菜啊,这种难伺候的事,恕老夫的慈医院不再奉陪。”里正暗道,糟了,忘了这人超级护短。里正苦着脸说:“哪敢,只是女孩子看诊,大家都不能接受罢了。乡里乡亲对慈医院里的所有大夫可都是感恩戴德的。”沈妙春明白,要这群乡野之人接受女孩子看病,确实有难度,面无表情:“知道感恩,还编排上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作罢”里正陪着笑脸:“医怪大人的义举,村里又岂会不知感恩,不过是几个无知的妇人,乱嚼舌根而已。”
沈妙春突然笑了,里正正感到头皮发麻,听见医怪说话了:“不是不愿再照顾乡里,慈医院是没有大夫出诊了。”里正愕然:“怎么会?”沈妙春叫过乐旎,乐旎见过里正,沈妙春当着里正的面,对乐旎说:“刚才回来后你是怎么说的?”乐旎神情悲苦说道:“师父,徒儿说,用医术救人本是行善,但徒儿的容颜却成了,夫妻反目的根源,徒儿以后只愿潜心在山上研究医术,不再下山行医。”里正听了,把那两个妇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沈妙春对着里正说:“你也听见了,老夫老了,他是这样,新收的女徒弟,你们又不愿意让她看诊。沈善不会医术,沈志医术不精,经常把人看的不死不活的,你们让他去看,老夫还不放心呢。”
里正一听,拿乔的来了,赶忙劝解乐旎,乐旎似乎被说的心软了,沉吟了片刻说:“如果乡里的人有意愿,再找慈医院的看病。每月月中上县衙吧,和县里的人一样,有县太爷看着,也不怕人再说闲话。”里正有点不依:“乐大夫,这么远的路,您看……”沈妙春发火了:“还得寸进尺,老夫的弟子,被你们都逼到山上了……”乐旎劝着:“师父,徒儿自愿,陪着师父,远离山下红尘,以后师父在哪里,徒弟在哪里。”里正喃喃:“乐大夫,您不必这样啊……”没人理他,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里正是踌踌满志而来,垂头丧气而回,高高的石阶,如同来时那般艰难。
没让瑶儿意料到的是,乐旎的演技还不错。沈妙春对乐旎说:“傻孩子,不该说陪着师父的,要说不离开慈医院院长的。”乐旎害羞了,嗯了一声。瑶儿一愣:“院长。”沈妙春瞪她一眼:“慈医院主事的不就是院长吗?”瑶儿呆住了:“此医院院长医怪”天哪这里有同穿的人,忙问道:“师父,此医院院长,也是惠祖帝钦赐的。”沈妙春吼道:“想什么呢,慈医院已经有千年了。”瑶儿困惑着,莫非是巧合,先放一边吧。
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就传进了郭蕃的耳朵里,大怒,拎过里正训斥了一顿,里正郁闷啊,那个小丫头怎么会入了县太爷的眼呢。回到村里,召集全村开会,把气又撒回给了惹事的妇人,从此山脚下,无人敢闲言碎语,惧怕彻底惹火了慈医院,以后无人替他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