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所有伙计把开门前的事都忙完了,在大厅中间站成了一排。小庆大夫站在了伙计对面,布置今天的任务,庆大夫拉着瑶儿的手站在小庆大夫的后面。瑶儿微笑的看着,心脏开始抽搐,那感觉就像现代的晨会,不同在于只布置了今天任务,没有阶段目标,没有对昨天事情的回顾,没有高喊服务类的口号。小庆大夫布置快结束的时候,向大家介绍了金仕瑶,指着一个穿白围裙叫小伙计,叫王银宝的让他带着瑶儿。
瑶儿在王银宝的介绍下按年龄和伙计们打招呼:和她比认字的是医馆里最大的大伙计叫庆归20岁,是庆家远房亲戚,于小庆大夫同辈,家道中落就靠姓庆的情面糊口饭吃。17岁的姚予,是庆大夫的弟子。16岁的贾彪是医馆贾掌柜的儿子,贾掌柜去外地进药了,还没回。14岁的石头和14岁王银宝都已在医馆做了两年的药童,原本还有一个跟着小庆大夫拎药箱的15岁西门韧,因做事伶俐,便和贾掌柜一起出去了。瑶儿按个称呼,庆哥、姚哥、彪哥、石头哥、银宝哥。瑶儿让大家都称呼自己,瑶儿即可。
一番话落,李大夫和像伙计模样的男孩进来了,大伙赶忙上前问好。银宝偷偷告诉瑶儿,李大夫叫李蕴,跟着的是李大夫的儿子,今年12岁叫李耀,李蕴的医术在庆大夫之上,所以李耀就有点瞧不起他们这些伙计。李大夫对瑶儿印象深刻,见着她,很是高兴。拉着手问了什么时候开始认字的,跟谁学的这类,瑶儿一一答了。李耀则不屑的站在旁边,李耀的神情李大夫看在眼中,这个儿子被他娘宠的不知天高地后了,李蕴很想让儿子受点教训,李蕴把目光转向瑶儿。瑶儿有点受不了这么热切目光,招呼了一下,拉了银宝就走。柜台最左边是通往后边的门,银宝领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个长方形的院子,很大,院子底部有一间大房,大房左右两边各有一间耳房,耳房一面靠着是大房一面是院墙。右边院墙有扇门比马车还宽,门靠近耳房的地方另有小门。银宝告诉瑶儿,平常的时候,大家都是走这个门上工的,庆归和姚予住在右边的耳房,早上负责小门放人进来。左边耳房放的是寻常药物。大房是庆家见客的地方,大房后面住的是庆家人,伙计则不允许进入,庆家除了老太爷,老爷,和少爷也没人出来,那边另外有出入的门。
院子的四个角各放三个十层的木架子,一人高,一手长。每层都是空的竹编筛子,西面的架子上空了一些,在在院中间有十个筛子上面放着要晾晒的菊花。银宝说,现在量小是因为贾掌柜还没回来,等回来了就有的忙了。瑶儿接到了第一个工作,照看这些已经晒了两天的菊花。银宝给了她一张凳子,就去耳房和石头一起磨滑石。
瑶儿见筛子里布满一层,黄蕾、黄花瓣的小菊花,虽是同品种,但有的花型稍大些,有的要小些。瑶儿没有丝毫犹疑,拿了一个放在底层的筛子,把花型大的一个个挑出来,不出所料那些还没干,瑶儿忙活着,渐渐筛子里已铺了一半菊花。院子后面的大房门口,穿着青色长褂的老头,有白胡子了,也不知望了多久。轻轻走近瑶儿,慢声细语的问:“小丫头,你是谁?”瑶儿全神贯注在做事,咋听一惊。老头见吓坏了小丫头赶忙说:“不怕,不怕。”瑶儿胆子本来就不小,只不过在没准备的情况下,一会儿也就缓过来了:“我是金仕瑶,是个药童学徒。您是?不过老爷爷,请您下次走路带点声音好吗?”老头温柔的捻了捻胡子,嘴角一抽:“金仕瑶,七岁能写很多字的那个?我是老庆。”“庆老太爷,您好。是我,不过您叫我瑶儿就好了。”瑶儿回道。庆老太爷:“你还是叫我爷爷吧,你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瑶儿心道:‘地球人都知道,同等条件下自然大的难干,小的好干’眼珠一转:“爷爷,我娘晒衣服,我的干了,爹爹的还没有干,问娘,娘说,我的小就干的快。我见花,有的大,有的小,想起了娘的话,就这么做了。”
庆老太爷感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没再说话,去了医馆大厅。瑶儿目送他离开,继续手上的活。挑满了一个筛子,银宝和石头也忙完了手边的活,出来看她,瑶儿看看时间快到响午,便和银宝他们说了回家去,下午再过来,说完瑶儿从小门走了。饭由庆家仆妇从大房后面拿过来,银宝和石头接过,把饭菜送到医馆大厅,先给小庆大夫和李大夫,接着柜台上,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庆大夫和庆老太爷,则会回后面吃。
银宝向小庆大夫汇报了瑶儿的事。庆老太爷和儿子孙子,李大夫说了刚刚的事。庆大夫听了一笑置之,小庆大夫想这个女孩子太神奇了连这个也能想到,李大夫则暗暗打着主意,要用她来刺激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