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的太过于肮脏……”
话还没说完,之前那名英俊男子脚步从容地走了过来。 伸手道:“若男,我能请你跳一支舞么?”
曾若男怔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高战,高战含笑道:“既然人家好心邀请你,你又怎么能推辞呢?!”
英俊男子很不忿高战的态度,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说,于是冷哼一声道:“若男,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变得这样胆小,不要忘了。 你刚来北京的时候。 那可是很英姿飒爽啊,简直比穆桂英花木兰还有厉害。 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有时候还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地对手,现在,怎么,难道跳个舞也要外人批准么?!”
曾若男不想和对方缠绞太多,“他是我的朋友,来到这里我当然不能只顾自己把他留在这里坐冷板凳了。 ”
“哼,他要是有本事的话,自然会找到舞伴,你操什么心!走吧,舞曲就快要开始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苏联舞曲……”
英俊男子牵着曾若男的手步入舞池,跟随着优美动听的苏联舞曲,翩翩起舞起来。
高战这边只能一个人做冷板凳,看着熙熙攘攘的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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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舞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穿军装,身材高挑的女子微笑着朝高战走了过来,人未到,香风已至。
“坐在这里寂寞吗?”
“有点!”
“看你地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肉联厂的工人?”
“你会看相?”
“哦,不,一般我让别人帮我看相!”
“那可是封建迷信啊,向你们这样的红色子弟,也相信那些么?”
“你又搞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红色子弟了?”女人朝高战抛出一个温柔的笑。
她长得并不是很美,甚至不能称得上是美,但浑身散发出一种知识分子内在的芳华,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洗尽铅华方才展现地气质内涵,玫瑰贵在艳丽,水仙贵在飘逸。
高战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那么,不是红色子弟的小姐,能告诉我你的芳名么?”
女子莞尔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做就是去了神秘感了么?”
“神秘感?对,我喜欢神秘感,那么你就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了,直接告诉我你的身高,三围,还有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女子假装嗔怒道:“怎么,你是在盘查户口,还是在审问特务?”
高战用手指头触了触女子放在桌子上的指尖,笑道:“两样都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你而已,深深地了解!”
女子格格地笑了起来。 但是模样却一点都不显得轻浮,相反倒有一种洒拖不凡的英锐。
“笑什么?很好笑吗?”
“不是,我只是想说,有很多男人和你一样想要‘深深地了解我’,可是他们都没胆子说出来,而是拿一切为了革命事业做借口,以此来接近我。 你不一样,很大胆。 一定不像党教育下地人民……”
“你在怀疑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你也是在审问特务么?”高战戏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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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针锋相对地时候,那边英俊男子和曾若男刚刚跳完舞,正坐在一旁喝酒,之前那个叫嚣着要“抽”高战地阴鸷青年拿着杯子走了过来。 倒满一杯递给曾若男道:“来,若男,陪我喝上一杯,别丢了未来洪部长的面子!”
英俊男子:“什么未来洪部长啊,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地邮政局主任,离部长还远着呢。 ”嘴上这说着,眼神可高傲的很,一点没有谦虚的意思。 然后瞅向曾若男。 像她地男朋友一样说道:“你就喝一杯吧,都是红酒,没事儿的!”
曾若男知道眼前这个姓洪地背景不简单,有人说大北京,一砖头能砸出是个干部来,这话不假。 作为中国的政治中心,云集了很多达官显贵,虽然这个时代很多当官的都是kao军功累积出来的,很多人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思想坚定,很有气节,但是毕竟树大有枯枝,难免有一些害群之马,为了大局着想,曾若男只能勉强地将一杯红酒喝完了。
阴鸷男子鼓掌道:“好酒量。 真是女中豪杰啊。 不愧是从香港过来的,问问这里的女孩子。 估计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喝红酒呢!”然后哗啦啦又倒了一满杯,递了过去道:“好事成双,再来一杯,那才带劲儿呢!”
“不行了,我酒量不是太好,真地是不能再喝了!”曾若男婉拒道。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问问我们的洪主任,你说,若男能不能喝呀?”
姓洪的公子早以曾若男的男朋友自居,此刻哪里能让人驳了自己的面子,于是就劝道:“若男,没问题的,你就再喝上一杯吧,别忘了,上面教育我们要和群众打成一片!”
无奈之余,在众目睽睽中,曾若男只好再次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周围爆发出响声,看起来这些北京地高干子弟平时没什么娱乐,此时能有一位美女如此拼酒,他们能不欢呼么。
阴鸷男子对于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这样的好戏哪里能轻易收场呢。
哗啦啦,他又将红酒杯倒满递了过去,说道:“好事已经成了双,但咱们的规矩是喝酒要过三,过三才圆满,你就给大家再lou一手,让他们看看什么是酒中英雌!”
曾若男的酒量真地不是很好,刚才满满的两杯红酒已经让她有些晕乎乎了,眼看前面又递过来一杯红酒,周围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自己真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抢先握住了那杯红酒,一个声音冰冷道:“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突然出现的那人正是高战。
阴鸷男子恶狠狠地瞪了高战一眼,凶道:“这杯酒是给若男的,不是给你这个杀猪的,松手!”他使劲挣,却发现那杯红酒好像焊在了高战的手中一样,纹丝不动。
“你,松手!”阴鸷男子再次挣动,高战振臂一摆,把他摆到一边,然后举起酒杯,很潇洒地一杯到底,挑挑眉毛,瞄着阴鸷男子道:“人差劲儿,酒也差劲儿,喝起来跟马尿一样!”
“王八蛋,你说什么?”阴鸷男子大怒,在京城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的,“兄弟们上啊,抽死这家伙!”
轰隆隆,一群人有的砸瓶子,有的拎板凳全都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