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给拦住了。
“三哥,王先生向来不大给人看这个”,从举止上就能看出,这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跟青丘这边人区别很大,隐隐的,还带着一分傲气。
“年岁大了,腿脚、心力未免不济,倒不是什么规矩”,王仕山淡淡一笑,摆手说道,顺势拒绝的很干脆,崔家老三讪讪的缩到了一边。
山沟沟里的人最信神佛,风水、占卜也很盛行,青丘这边也不是没有风水先生,但那些人怎么都没有人家王仕山这种架势,外观和内涵都相差太远,只是崔老三掂错了自己的分量,刚才的请求有些冒失了。
崔家这边的哥几个见崔老三受窘,不由得暗骂这家伙脑袋给门夹了,昨天见面的时候,京都的堂弟明明说过,这位王大师在京都有着绝高的名气,富豪大款争相礼请不说,那些高官,更是趋之若鹜,别说崔守拙已经退休了,即便是没有退休,人脉、影响都比不了这位风水大师,人家在那些红色宅门里都是座上客!
“舅舅,看完了”?崔家人不理会这哥俩,王铮和谭越也不屑去理会他们,王铮走到崔名堂跟前,轻声问道。
“完不完关你什么事,没皮没脸的往这钻钻什么”!崔名堂还没说话,一边的崔浩却忍不住跳了出来。
“是啊是啊,今天可净是我们老崔家的事情,外人赶紧滚啊”,这阵子崔家人几乎都在,崔浩自然不缺帮手,一个比他还略大一些的青年接茬说道。
“哎,那人就是他那个狐朋狗友”?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冲身边同伴问道,眼神里满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谭越。
“可不咋滴,来好几天了,混吃混喝,白天还到处乱窜,人派出所都注意他了”,也不知是谁,鄙夷的说道。
这么大一群人七嘴八舌,王铮虽然恼火却根本就辩不过,大脸当时就憋成了紫色,就在这时,崔守拙上下打量了一眼王铮,冷淡的问道:“你就是王铮”?
“嗯,我是,您是二姥……”王铮红着脸赶紧说道,却给崔守拙摆手止住,“在青丘你舅舅家,你总是客人身份,怎么好把你混在一起的这些人都带到亲戚家讨饶别人?你舅母和舅舅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这么做,也太不晓事”!
“是啊,你看他那个样,正是要做事的年岁却游手好闲……”
句句如刀,而在这情形下,谭振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铮子这时候已经火奔顶门了,自己不开口打断一下,他很难从即将爆发的怒火中冷静下来,遂一拉王铮的大手,毫不在意的一笑说道:“游手好闲,也不知是说铮子还是说我呢,只可惜,这个词汇用到我们俩谁头上都不合适”!
“老人家,青丘是您老的故园,情况您自然了解,我想问您老人家,一个凭着自己的发现,风里来雨里去,守在工地里苦干三个月,获利60万的人,能说他是游手好闲么”?
“嘎”!也不知是谁了,反正是崔家的,可能是要说话吧,却给谭越报出来的数字噎到了,发出一声癞蛤蟆给掐住脖子的怪声。
“什么三个月60万?名堂,是你给他的”?崔守拙给谭越问得一愣,这情况他可未曾听人说过。
“倒不是我给的,确切的说,是当年管理不善,大手大脚的国营钢厂给小铮的……”,崔名堂自豪的将王铮从钢厂周边挖出过去埋下的废铁,转而卖给炼钢厂获利的事情说了一遍,崔守拙听罢看了自己那些子侄一眼,却是不禁暗自摇头。
“唔,还有些眼光”,纵使再不愿意,崔守拙也只能嘟囔了这样一句。
“二姥爷,我不我的先不说了,就说阿越,人可是京大的硕士,不过是因为他老师病逝了暂时在家罢了,我看他总念着老师不开心,带他到青丘散光一下,这也不是游手好闲吧”!王铮终于按捺住了怒火,出言为谭越辩解道。
这边人还没反应呢,一边的王仕山却叫了出来:“京大的硕士?学什么的”?
“考古,主要是古文字”?谭越恭谨的答道。
“考古,古文字,那你的老师是谁?是不是冯静云院士”?
“正是冯院士”!
“哎呀!原来是故人门下!唉!”这一下,两人接上了搭扣。
崔家人一个个愣愣的犹如呆头鹅,瞪大眼珠子看着刚才还尔雅自矜的王大师惊呼一声,继而奔前几步,激动的拉着谭越的双手泫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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