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强,男,二十八岁,江南省平亭市人,一九九五年毕业于N大新闻传媒系,同年进入平亭电视台工作,次年二月调入《平亭日报》社,历任采编部记者、部长、社长助理,一九九年三月调入《江南日报》任采编部文字编辑组组长。
“陈立强同志是《江南日报》资深大记者席凯老师的关门弟子,政治坚定、业务娴熟,有丰富的一线工作经历和全局掌控能力。”姜文清最后着重点了一点。
吴越怀顾四周,“同志们。人才难得啊,陈立强同志是省报的后备干部,调他来咱们滨海县,我可是费了一番周折的。”又开玩笑道,“后门也走了,找他们社长谈,又跟省委宣传部朱副部长沟通汇报。”指了指长圆桌下首的陈勇,“同志们还不知道吧,陈立强同志是陈书记的堂弟。”
“陈书记是政法战线的一员悍将,陈立强同志来了,那就宣传部门的一杆旗帜,这是滨海县的佳话嘛。”孔立紧跟着来个锦上添花。
看到这番情景,居梦杰岂能不知陈立强走马上任已是定局,赶紧发言,“《滨海日报》是该整顿整顿了,由陈立强这位年富力强的同志掌舵,我们宣传部可以少操心,也不会给县里的整体工作添乱子。”
“嗯。”吴越似乎很满意居梦杰的发言,边点头边再次打量了在座的常委一眼,“我个人意见是陈立强同志就任宣传部副部长兼《滨海日报》社长,同志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还有啥意见,有意见也不能公开讲啊,党政一把手都首肯了,其他人唱反调现实吗。就算搞表决,明的就是五票支持
不过常委们也服气吴越,他从不搞书记碰头会,有啥议题直接到常委会上解决,这说明啥,他有全面掌控的底气呗。
吴越等了一会,见没人提出异议,收掇了一下面前的材料,“那就这样吧,姜主任把调令准备好,我去省里跑编制时一并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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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议室,寒风扑面,前几天下雪融化后的冰凌挂在低矮的屋檐口,此景一如吴越小时候所见。
只有草房或瓦房屋檐口才有一排闪亮的冰凌,现在的平亭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吴越定住脚步,怔怔的看着在灯下变化莫测的冰凌,不由想起小时候干爸举起他,让他舔着冰凌玩的情景,那咯咯的笑声和冰凌滴水滴进他脖子时的惊叫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有一段时间没见干爸了,再见要等到结婚那天,听说干爸现在的身体很好,这就足够安慰了。
“吴书记,这县委县府也快跟不上发展的步伐喽。”自从下午接到吴越的请柬,孔立的兴致一直颇高,言谈中也随意了些。
“是啊。”吴越四处看了看,“换了个地,养猪也嫌差。看来的修整休整了,咱们不搞楼堂馆所,可这种办公场地也确实丢份,现在不再是越穷越光荣,相反损害了咱们县的形象。”
孔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正中吴越的心思,不过吴书记向来反感形象工程的,难道改变了初衷?
反正其他常委也离开了,身旁只剩下住县招的几位,都是一个圈子的,说话就少了顾忌。
“吴书记,真要搞一搞?”孔立走上几步和吴越并排站着,问。
吴越摸出烟,给了孔立一支,又招呼姜文清、陈勇,“来来,抽支烟驱寒气。”顿顿头,“老孔,这事我考虑过,一来这个建筑实在太破旧,拖下去就是危房;二来面积太小,一些单位只能满县城撒着,管理混乱,群众办事也摸不清头脑,往往为了盖一颗印,要跑上几里路。”
推到重建加扩建,就算清一色四五层楼,怕是二千万也挡不住。孔立迅速在心底计算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吴书记,投入这么多搞县委县府,市里会不会有啥想法?咱们穷了这么久了,手里刚有点活钱就搞这个——”
老孔还是不错的当家人,吴越赞许的看了孔立一眼,笑道:“几千万投入造房子是心疼,可最穷也不能穷教育吧。”
说改造县委县府,怎么扯到教育投入上去了。孔立不解的摇摇头,一边上,姜文清、陈勇也停止了交谈,看着吴越。
“老孔,咱们县的经济在整个滨海地区算不上什么,可滨海县一中的教育成绩不差吧?”
“一本录取率可以排在前三位的,前年还出了一个省理科状元呢。”
“寒门出学子嘛,但是也不能太过委屈这些学生了。”吴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向外挥去,“我的设想是这一片推到建一个新一中,县委县府整体搬迁到一中去。”转过身朝向孔立,“一中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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