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姜,手机放心去用,话费捆绑在我手机上,要以工作为重可别老想着帮我省话费哦。”吴越笑着和姜文清握手告别。
这天晚上,吴越想了很多,直到夜深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吴越就给俞夜白的秘书司空杰打了个电话,请他安排尽快自己和俞书记见面。
在等待司空杰通知的空当,吴越抓紧时间跟在震泽党校学习的凌博山汇报了昨天拆迁工作小组去芳西村的情况。
吴越的汇报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既没有夸大,也没有个人的分析,因为他相信凌博山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凌博山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捅破窗户纸,站在他的立场,如果吴越能跟董辉在一定范围内斗一斗,未尝不是好事。这是他个人利益的需要,一把手最乐意看到的就是二、三把手的不团结,分而治之,才能确保他在袁桥镇独一无二的地位不受挑战。
何况他的阵营和吴越的阵营只存在短暂、偶尔的合作,并不是联盟,或许某个关键时刻还有激烈的斗争。
不过,吴越对宋跃辉的处理构想,还是得到了凌博山明确的支持:派出所是维系一方安全的要害部门,一个不得力的领导是不够格担负如此责任的。我代表镇党委支持你的决定。
这次通话,吴越很满意,他要的就是凌博山的表态。而凌博山也很满意,把宋跃辉从袁桥赶出去,等于削去董辉一臂。这样一来,吴越和董辉基本势均力敌,斗的越精彩,他的地位越牢固。
上午两个会议结束后,俞夜白在办公室接见了吴越。
在俞夜白面前,吴越的汇报多了一些分析。
对于袁桥镇某些领导干部昨天的表现,俞夜白只有八个字的评语——目无法纪,利令智昏。
“小吴,你的工作环境不太有利啊,要不要考虑换个环境?”
“俞书记,谢谢你的关心。”吴越摇摇头,“这些伎俩我是不怕的。任何环境都少不了这种人,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只要自身站的正,行的直,他们能拿我怎样?”
“好,说得好啊。”俞夜白点点头,“眼里有党纪国法,心里装人民群众,这样的干部,我们市委市府无条件支持。”
中午,袁桥镇干部食堂。
姜文清带着重新装裱配了镜框的题词和合影,走进了食堂打饭。
“姜主任,啥好东西啊,这么小心。”
见姜文清仔细擦干净餐桌,又用几份报纸垫好,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上去,边上吃饭的几个镇政府工作人员好奇道。
“我可没资格有这个东西,这是吴书记的。”
一个脖子长的抬起身子瞧了瞧,“名家书法作品?”
“名家算什么。”姜文清买了个关子。
“啊,古董啊?”
几个人围了过来。
“喔唷,省委领导的亲笔题词”
一个有些见识的高声一叫,把整个食堂七八十号吃饭的全招来了。
“小心,一个一个来,看看啊,省委何书记的题词,司法部部长助理的合影。”
姜文清一边伸出手护着,一边无比快意的看着那些平时几乎对他无视的人带着敬畏的神情乖乖听从他的命令。
吴越在家只休息了一天,当他出现在袁桥镇政府大楼时,碰见他的工作人员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言,胆子大些的还上前问个好,胆子小的哧溜躲进了办公室。
何必要个个打成一片?领导还是适当保持一点神秘好。吴越嘴角微微一翘,夹着公务包上了楼梯。
平亭市公安局副局长方乐风是上午十点多走进吴越办公室的,说实话,他并不愿意进去。
还在平亭监狱时,吴越就表现出他难以招架的强势。现在还用说,更加不得了,论地位和实际权力,吴越作为一个全市经济强镇的副书记一点也不输给他。
但是他又不得不过来,全市公安大检查到了袁桥,他这个检查组组长有啥理由拒绝和袁桥分管社会综合治理的镇领导会面?
公安工作没有当地政府的支持,那所缺的经费从哪里来,他自己掏口袋吗,再说组织纪律也不允许公安工作脱离当地政府的监督管理。
吴越笑吟吟的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他,这让他稍稍放宽了心,他就担心吴越会因为当初明越饭店的冲突而故意找茬给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