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从何烧起?新书垩记一上任,。靠什么打开局面?就要靠批评,靠舆论监督。因此我敢断定,彭书垩记要烧一把官员问资的火。”
金杨点了点头,微微疑惑,“你凭什么敢肯定?”
叶旌得意道:“这里面就大有学问了。”
“给您沏茶。叶大秘书就别卖关子了。”
叶旌瞟了一眼大门,神神秘秘道:“如果是在西海工作了几年的老书垩记要报告,肯定要的是赞歌而不是批评。因为这个时候每揭露出来一个问题都和他的指挥领导有关。所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肯定不是批评。老书垩记要稳定,搞新闻的唱赞歌;新书垩记要批评,搞新闻的就战战兢兢了。”
不知不觉间,金杨已经从他的位置上离开,坐到叶旌的隔壁沙发上,瞅着她灵动的眼睛若有所思道:“问责。,“对,应该八九不离十。”叶旌责定道。
“厉害,经你这么一分析,犹如在我心中点起了一盏明灯。”金杨李奖道。
叶旌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赞扬,继续传经道:“写政论文章里的窍门大多,金处你得慢慢熟悉。就拿我们一处来说,每天都要政论文章的任务,但是见报的不多。哪怕要在市级以上党报党刊发表,没有一定职务,一般人是绝对发表不了的。政论的发表不在于文章的内容有多扎实,结构有多严紧,水平有多高,而关键在于作者的职务有多高。有些刊物,职务达不到一定的挡次,是一个字也不能发表的。问题不在于你文章的水平挡次不够,而在于你没有进入那个社会层次。发表文章在这个意义上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政治待遇,是对一个人社会政治待遇的确认。发表什么文章,什么人发表文章,什么时候发表文章,在什么刊物上发表文章,在什么刊物的什么位置发表文章,都是很有讲究的。”
“嗯,学习子。”
“我刚来也是两眼一抹黑,慢慢领悟慢慢学习。”叶旌轻声细语道:“像金处这样的关键位置,如何反映情况是一门科学。给谁反映、通过什么渠道反映、反映到什么程度,都是学问。尤其是涉及到重要人物和重要事龘件的“问题”反映不好就可能捅委子,轻的蛰你一身包,重的就丢了领导的信任。领导不信任,对秘书而言就等于丢了乌纱帽。总结起来就是一条:领导喜欢的你就多反映,领导不喜欢的你就装聋作哑。千万不能自作聪明。”
金杨长吁了一口气,眯起眼睛凝视叶旌。
叶子在他所接触过的女牲中不管是外形还是谈吐只能算中上水平,根本比不了颜婕苏娟赵豆豆那种谈吐不凡气质超群的稀有物,但她却是低层中摸爬滚打到令人忤然心动。
正在这时,金杨电话响起,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通电话,“艾秘书……”哦?好,我准时到。”
叶旌歪着脑袋看着金杨,“晚上有饭局?那我先赶一个初稿出来,晚上等你一起修改。”说完她干脆利落地一跃而起,转身走向门外。
金杨忽然觉得叶旌浑身上下都焕发出一种收拢不住的个性光辉。他喜欢交这样的朋友,“叶子。”他喊了一声。
叶旌转身,顽皮道:“金处还有什么吩咐。”
“陪我一起去吃饭,完了我们一起赶稿。”
叶旌微微一愕。
金杨伸指弹了弹桌面,“如果你另有安排……”
“没事,我去。”叶旌热情洋溢地冲他点了点头,“我在办公室等你通知。”
“嗯,我等彭书垩记忙完就来接你。”
“一会见。”
“嗯!”
目送叶旌离开。金杨忽然想起了白小芹,他自从离开了清远后,只和白小芹通过一次电话。这丫头善解人意,知道他的新工作刚开始会很忙,一定是忍着不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小芹,你开学了没有?”
“我现在还在清远陪大伯,明天去学校报到。哥你别光顾着工作,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嘻嘻,今天清远难得出了大太阳,我把大伯的衣服被子全部浆洗了一遍”,金杨忍不住轻声道:“我想你!”
“我也想你!”白小芹细声细气低喃着。
“对了,明天你让藏青送你过来,顺便把我的那辆“哈弗,车开过来。”
白小芹轻“嗯”了一声。
金杨忽然温声道:“回学校后你去驾校报个名。”
白小芹继续“嗯”了一声,忽然道:“今天苏姐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们谈了些什么?”
“问我什么时间回武江,还说要我多留点时间给你……”我感觉苏姐的情绪有些低落,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龘感。”
金杨怔了怔,想起了上次通话时苏娟的语气,心里倏然一沉,苏娟家里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两人继续说了会情话,直到白小芹挂了电话,金杨便立刻拨打了苏娟的电话。
关机。
金杨的心里蓦然紧张起来,在他的记忆里,苏娟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严重到她不得不关机的地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大龘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