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他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
因此,他即使要加快挖掘进度,也应该暂时绕开武清高架事故,从县级公路工程上下手。可问题还是存在。问题小到没有任何影响力和波动,仅仅在清远或者云西市的范围内解决的话,权衡马国富的能量和他妹妹的存在,充其量最后也是一场政治交易。
金杨陷入沉思之时,清远城北某个林场内,有栋外表不怎么起眼的两层建筑物,超标的监控设备和内饰的豪华设施一应俱全。
马国富微闭着眼睛坐在红木书桌前,谢小环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一双玉手轻轻按摩着他的颈椎。
马国豪从小就怵这个哥哥,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半挺着胸脯,眼睛里寒光骤闪,恶狠狠道:“哥,我干脆派人做了他。”
马国富缓缓睁开双眼,冷冷地瞪了他弟弟一眼,伸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份报纸,轻轻地朝马国豪抖了抖,叹息道:“你的终极解决手段就是这个?别说省报舆论紧盯着清远的治安问题,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也不允许你用生命去解决问题。这样的解决方法只会带来更多更麻烦的问题。”
“我问你,你准备派谁去杀人,你亲自动手?”
马国豪犹豫半响,小声道:“花钱很好请人,去北方请人来做了他,神不知鬼不觉……”
“放你**屁”马国富怒道:“世界上只要经过两个人的秘密就不是任何秘密,就算你请的杀手成功完成任务,回到北方,你能保证他在北方不会出事……算了,和你再怎么谈都是对驴弹琴。”
“是的,我承认我是驴”马国豪笑了笑,“要不让妆妆回来一趟?”
马国富没有开口,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这个话题。
马国豪闷了半晌,不无郁闷道:“姓金的这个小王八蛋,我们又没得罪他,他怎么事事针对我们?大哥,你是不是在局里太那啥了?”
“在官场上,对一些干部,特别是那些刚来的、自以为是的干部,就是要敲打,然后再找机会拉他一把,他才服服贴贴听话。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任局长的话:不害人的菩萨不灵。”马国富回头看了谢小环一眼,轻声道:“你来评价,我在有意打压他吗?”
要是往日,谢小环会忍不住拧嘴一笑。但是今天,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默默摇头,心想,你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礼物送出去了,这样的打压谁都喜欢。
“我对他已经好得不能再好,换一两年前,我都用不着给他任何好脸色看。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敢太岁头上动土。为什么呢?”马国富脸色凝重厉然,冷声说道:“公安局盛京告诉我说油田的蒙大少以及某特种部队军官和他关系非浅;我在省里打听了下,这小子就是个惹祸的根苗,他走哪哪不安宁,武江市的冯检察长这样的巨头都被他一个小所长硬生生扳倒,搅动了武江官场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还有传言他是金副省长的亲戚……当然,这是个虚假谣言。金副省长少年时代在清远生活过,他有什么本家亲戚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马国豪紧蹦的心一松,“不是就好”
“可是,堂堂西海的党报为什么会刊发一条这样普通的治安事件,还隐然有大张旗鼓的后续报道味道?为什么他一个派出所所长,在武清高架事故后突降隔行如隔山的交通部门?他为什么拒绝大笔财富,为什么拒绝小环这样的美女投怀?”
谢小环听到这里,十根手指微微一抖,低下眉头,躲开马国豪惊讶的目光。
马国豪紧张地问:“为什么?”
“我也想问谁为什么。”马国富微微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他如果不是圣人完人,有是心中有清晰的目的,否则就是个笑话和童话故事。”
“大哥我们怎么对付他。”
时间静止好半天,马国富才睁开眼睛,眉宇间闪过一抹浓重的寒意,“静观其变的同时,吩咐你的手下别搞事;同时,让藤翼出去旅游,跨国旅行,时间越长越好,等我们能掌握事态他再回来;让封俊准备五十万现金,今天晚上给金杨大伯送去……”
马国豪几乎要跳了起来,失声道:“还给他送钱?”
(前天天气高温三十六度+,今天低温十六度,加上前段时间身体精神透支过狠,身体似乎有点小情况,暂时一更,明天继续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