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一听,苦笑道:“幸亏绿衣没找她们去玩,不然以后也养成她们那股魔女的性子,嫁都嫁不出去。”
走上来的谢然打趣道:“你不就是也要娶一位魔女吗?”
岳子然语气一滞,随即苦笑道:“也对。”随即厚着脸皮说道:“世上也只有我这般有魅力的男子能够将她降服了。”
穆念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吹吧,你和黄姑娘之间指不定谁降服谁呢。”
谢然将食盒放到石桌上。说道:“早上见你和黄姑娘没有用饭,我便为你们留了一些,里面还沏了一壶好茶,正好可以用来提神。你每天也不要忙到太晚,毕竟身体要紧。”
岳子然应了一声省得,站起身子来踢起食盒,道了一声谢。刚走出亭子却又折了回来,对白让问道:“那瘸腿秀才什么时候能到?”
白让想了一下,答道:“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吧。”
岳子然皱了皱眉头,说道:“等不及了,你和三哥说一下,我们明日便动身前往衡山。”
“是。”
岳子然又扭过头,对穆念慈关心的问道:“你的身体能坚持吗?”
穆念慈眉毛一挑,笑道:“年幼时我便随父亲行走江湖,还没那么矫情。”
岳子然犹自有些不放心,对谢然说道:“然姐,你没事多照看一下穆姑娘。”
谢然应了一声,岳子然才提着食盒上了小楼。
黄蓉此时已经穿好了衣衫,正坐在桌子上,用胳膊支着脑袋,快速地翻看着账簿。
岳子然以为她只是在了解一下,因此也没太在意。
只是他刚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便听黄蓉口中吐出一连串的账目来,无论进项还是出项,无论丐帮各分舵的收支还是自在居在吞并铁老二产业之后扩张带来的收益,都说的准确无比。甚至透过这些数字儿反映出来的各分舵和产业状况,黄姑娘也是头头是道的分析了出来。
“今年大宋与西夏重开了榷场,自在居丝绸生意应该比往年红火才对,怎么收益反而跌下来了?”黄蓉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岳子然被黄蓉给惊住了,待黄蓉又问了几遍之后,他才醒悟过来,说道:“西夏这些年战乱不止,皇帝随时都可能被拉下马来,百姓大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丝绸生意当然不怎么好了,不过具体什么情况, 你可以问问孙富贵,他家在榷场有门路。”
说罢,他又坐下来,好奇问道:“蓉儿,这些账簿可是我看了几晚才整明白的,你怎么短时间就整理清楚了?是怎么办到的?”
黄蓉闻言,得意地说道:“这些账簿还算是简单的,我爹爹在桃huā岛上布置八卦阵用到的九宫算那才叫复杂呢,不过那些也难不倒我。”
岳子然疼爱地捏捏她鼻子,说道:“我家蓉儿果然够聪明,好了,快吃饭吧。”
清晨,细雨,雾重。
官道青石板上响起阵阵清脆的马蹄声。
一行人骑着大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裹着浓雾,在竹林中穿行。
岳子然抖落了一下蓑衣上的雨水,皱着眉头说道:“这鬼天气,下起来没完了。”
一旁的瘸子三说道:“忍着吧,现在有官道可走还是好的。若到了其他满是泥泞的道路上,恐怕马车走都走不动。”
岳子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
马车内,黄蓉此时正倚靠在洛川的肩膀上看着账簿。穆念慈和谢然安静的坐在另一旁,泪与绿衣正玩的不亦乐乎。舒书则和黄蓉一样,正拿着一份碑帖专心致志地看着,倒是那唐棠不堪忍受马车的束缚,早骑了大马,到雨中游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