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真把谢斌吓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老太太身后的几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中年人走上来掺着老太太,轻声道:“妈,咱先进屋去,具体情况慢慢在问。”
老太太紧紧的抓着谢斌的手,直到进入客厅坐下,都没松开。谢斌只能一脸尴尬的望着余菲求救。
余菲则深色复杂的拿出一个物件,问道:“谢,谢大哥,这是从哪里来的?”
谢斌一看,正是那天在自己那里吃饭时送给她的那件柏木仕女雕,愕然道:“我记得好像给你介绍过吧,是我爷爷亲手雕刻的。”
“你爷爷?可是叫谢坤?”余菲没说话,老太太急了,干枯的手掌使劲抓着谢斌的手,让谢斌都有点疼了。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爷爷名字的?难道是熟人?不过谢斌还是点点头,“正是,请问您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是他的朋友吗?”
“朋友,嗬嗬嗬,”老太太一听,泪水横流,喉咙里发出似笑似苦的声音,让谢斌有些茫然,自己说错什么了?
“你父亲呢?”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皱着眉头问道。
“我没有父母,我是我爷爷养活大的,”谢斌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至少表面上能做到毫不在意的说出来。
“这……你家是哪里的?”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兄弟的中年人对视一眼后接着问道。
谢斌一皱眉,“你们什么意思?”要不是老太太抓着他的手,谢斌早就离开了,这一家人怎么这么古怪?把自己叫来是查户口的吗?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谢斌一愣,好半响才神色复杂的点点头,“鲁东沂临市东赵马庄村。”这是谢斌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直到十八岁他才离开那里,来到岛城开始另一段生活。
中年男人点点头,拿着手机进入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就走出来了,低声对老太太道:“妈,就是他。”
谢斌现在的耳力很强,距离又近,听了这话楞了一下,什么叫做“就是他”?难道自己以前在老家还犯了什么事不成?不可能啊?那时候住的房子都是村委会的,谢斌走的时候,那房子也被收回了。除了老爷子的坟还在那里之外,跟那里就没有其他关系了。
难道是自己的爷爷?谢斌心里一惊,扭头望向一旁的几人。几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谢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太太听了中年人的话,反而平静下来,拉着谢斌的手站起来,走进一间卧室。卧室里装修的古色古香,尤其是那一张老红木的雕龙大床,看样式是清代的,这即便是仿的,怕是就值几十万,要真是开门到代的老物件,恐怕得好几百万。
除了一张大床极为惹眼之外,就是各种竹木雕刻饰品摆件挂件,繁而不杂,错落有致,把整间屋子装修成一间极为怀旧的小天地,看样子老太太确实是个怀旧的人。这也正常,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老人都是这样。
老太太拉着谢斌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打量着他。说实话,被这样一个老太太这么打量了这么长时间,谢斌真的有些快受不了了。被看的时间长了,谢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想到刚才那个中年人说这有关自己的身世,谢斌便不敢乱说话了。
谢斌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心里还是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他只想找到他们,然后问问他们为什么。
老太太半响后长叹一口气,“你是你爷爷的亲孙子吗?”
谢斌摇摇头,“我是捡来的。”一听这话,谢斌就知道,恐怕这家人找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爷爷,尤其是谢斌看到这满屋子的竹木雕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因为这些作品,很多都带着他爷爷的痕迹,尤其是风格极其相似。
只是不知道这家人跟自己的爷爷具体是什么关系,不过谢斌也没开口问,等着老太太说话。
可老太太又是半响没说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幽幽的说道:“菲菲还得叫你哥哥呢。”
谢斌一愣,难道这是自己爷爷的老伴?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去寻找?反而等到这个时候才来相认?想到自己爷爷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却不得不为了生活去做那些杂活还忍受一些人的欺辱,谢斌就有些气不过。
可是想想或许有着其他的原因一直没能找到,谢斌的心里又好受一些。看老太太的模样,应该不是虚情假意。
“你爷爷,他什么时候走的?”看样子老太太从薛雨莹那里知道了自己爷爷已经去世的消息。
“零三年夏天,农历四月二十六,”谢斌记得非常清楚,就在高考前几天。
“唉,”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泪痕,挤着皱巴巴的脸强笑道:“孩子,苦了你了,我听雨莹那丫头说你在古玩街上摆摊,我……”说着又哭起来了。谢斌却是知道,现在老太太哭的是老爷子,而不是为他谢斌的遭遇。(PS:祝各位端午节快乐,每天都能有个好心情!在这个大好节日里,我就不啰嗦的求推荐和收藏了,各位,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