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下就德州的名胜景点,民俗风情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阵,待见的气氛融洽,何洪修便含笑道:“听闻长青随身仅带了两个亲随?”
什么意思?要举荐亲随?这也倒无不可,这何知州既是想通过自己为他牵线搭桥,自然不会害他,所举荐的亲随必然不会差,想到这里,胡万里便含笑道:“听闻江浙一带幕宾亲随名声甚佳,小弟欲往南京、杭州招揽,难不成同安兄有适合的亲随人选?”
“正是。”何洪修微微笑道:“这两名亲随皆已随我一任,不仅熟悉州县衙门各样规矩,了解各种行情惯例,而且为人老成持重,操守亦是上佳,不贪不奸不滑,若非五年之期快到,为兄还真是不舍割爱。”
听的这话,胡万里毫不犹豫的拱手一揖,道:“既是如此,小弟就先行谢过同安兄了。”
“长青爽快,为兄下午便领管家将两人送过来。”何洪修说着便从袖中抽出一张会票,道:“长青远赴福建,路途遥远,沿途开支不菲,即便到任之后,各种关系一时间亦难以在短时间内理顺,些许薄礼,长青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还望毋要推辞。”
胡万里瞧了一眼何洪修递过来的纸条,暗忖这是什么玩意,银票?这年头就有银票了?这喝酒就算了,举荐亲随亦是常情,收礼却是大为不妥,这人情可是要还的,他外放地方,如何还得了这人情?当下他便忙不迭的推辞道:“同安兄,这如何使的,小弟万万不敢当,沿途费用小弟甚为充裕,同安兄无须担忧。”
何洪修微微一笑道:“长青此言差矣,出门在外,易生变故,事事皆须有备无患,再则,聘请幕宾亲随,亦须细细寻访,所费不菲,长青日后前程不可限量,须得谨守清廉,初到任上,诸事不顺,多些银两在身,亦不虑受制于人,为兄馈赠程仪,乃是官场惯例,无须顾忌。”说着他便将会票塞到胡万里手里,轻笑道:“你我一见如故,长青日后成就定在我之上,该不会是连雪中送炭的机会也不给我吧?”
听他言语诚恳,处处皆为他考虑着想,而且说的直爽,胡万里也不忸怩,当下便拱手一揖道:“同安兄如此说,可真是折杀小弟了,既如此,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理应如此。”何洪修轻笑着道:“此乃德州‘常盛昌’当铺之会票,德州城内各个分号皆是见票即兑。”说完,他便微微一揖,道:“为兄先行一步,在‘四元楼’恭候长青。”
送走何洪修,返回房间,胡万里才将那什子会票张开,一见票面上写的竟然是足银五百两,他不由暗叹这何洪修出手大方,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家伙出手如此阔绰,难怪数年间就能迁升到四品的知州,不过,他马上就皱起了眉头,这汇票难道只能在德州城‘常盛昌’兑换,不能到外地兑换?五百两银子足有三十多斤重,长途携带可不方便。
德州知州何洪修便服到驿站探访胡万里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开来,孙光辉、杨献可听闻之后便赶了过来,一进门,孙光辉便笑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