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所有的希望就都压在戚家两块毛料上了。
戚长青戚满沈万青,还有戚瑶,几个人几乎紧张得忘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剩下两部在运转的解石机。胜败在此一举,他们不能输啊!
在场的人也都很期待结果,居然一声议论都没有,一群人就这样紧盯着解石,气氛倒真的有点紧张。
那两位解石师傅心里却有点疑惑,这毛料似乎比较好解啊?
废话,结构稀松了能不好解么。
在一片绷紧的气氛中,顾绵悄悄凑到王意薇耳边,低声道:“跟你打个赌怎样?”
王意薇疑问地看着她。顾绵笑了笑道:“我赌这两块毛料里都没有翡翠,如果我猜中了,你改天请我吃饭。”
王意薇不信,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块毛料切了大半,没绿。
戚满不可置信地走了过去,又划了几道线,咬着牙道:“切,快切!”他不信,怎么可能没有绿呢?皮壳表现那么好,那么多专家言之凿凿说必出高绿!怎么可能连一点绿意都没出现呢?这不可能!
戚瑶死死地咬着下唇,依然来回盯着那两块毛料,心里疯狂地祈祷着:出高绿!出高绿!出高绿!
只可惜现实非常骨感。毛料都切完了,半丝绿都没见着。两块都没有。连靠皮绿都不见一丝。
戚家三代人脸色灰白,戚瑶摇着头怔怔地念着不可能,戚满眉头皱得死紧,双手握出了青筋。戚长青猛地转头瞪着自己儿子,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现场一片死寂。
这对戚家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本来若只与沈家赌,输了以后还可能是儿女亲家,不管沈令同不同意,沈万青都答应的了,只要拿到了那间玉石铺子便归入沈令及戚瑶名下,让他们共同经营。若是赢了,只等着沈家的聘礼便成。可是现在他们两家都输了,管束也输了,全输给了那个小丫头。这让他们如何不呕血!
待他们反应过来,发红的眼睛都齐齐瞪向顾绵,许多道视线集中在顾绵身上,或愤怒或惊诧或羡慕或怨恨。这时顾绵黑亮的眼珠一转,偏着头对王意薇说了一句:“记得请我吃饭。”
王意薇差点摔倒在地。
秦应晚哈哈笑着站了出来,右手一举,立即便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排开人群走了过来。
“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这些翡翠和沈总这块未解的大毛料可搬不回去。”
顾绵“扑哧”一笑,对管束道:“管大哥,你的那两块毛料还有两套房子我就不拿了,当是小妹给你和嫂子的新年贺礼吧。”
管束也不客气,只是笑得胸膛震动“好!大哥便收下了!”房子可不是他的,还能真给出去不成。
这时戚长青回过神来,老脸堆起笑容道:“秦小姐原来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哈哈,真是幽默。”说着便要叫戚满收回铺子的转让合同等文件。
这老头的脸皮真是堪比城墙了,她什么时候跟他们开玩笑?是戚瑶非要来惹她,她不过是给点教训罢了。顾绵上前两步,把手按在那叠文件上,同样灿烂地笑着道:“不好意思沈老,我跟管大哥熟,所以给他送礼呢,但我和你们戚家可不熟,所以还是麻烦办下转让手续吧。”
秦老哼了一声道:“怎么,戚家输不起?”
现场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传进戚家人耳朵分外刺耳。戚长青一咬牙,狠狠地道:“戚家有何输不起的!不过就是一间铺子!”手一挥,便让戚满去办手续。
秦老转头对顾绵道:“来来来,绵绵有没有带身份证啊?”
“绵绵把身份证给我,我跟戚总去办手续就好了。”秦应晚接过顾绵的身份证,风度翩翩地对戚满道:“戚总请。”
戚满迈着沉重的步伐,感觉像要奔赴刑场。沈万青推了一下沈令,低声道:“去搞定那丫头!”
沈令潇洒地理了理头发,假装没听到这话,眉开眼笑地走向顾绵。拿他的婚姻当赌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现在只不过输了块冰种满绿翡翠和一块价值一千万的毛料而已,难道沈家还输不起?他可不愿意让他的小绵羊看笑话。
于是,秦老指挥着几位高大的黑衣人开始搬翡翠和毛料。
沈令凑到顾绵旁边,很是〖兴〗奋地眨着眼睛道:“小绵羊,现在我是你的了。”他的婚姻是赌注,同样输给了顾绵不是吗?不过他很乐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