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高见靓,谢开沐浴海风夕阳,异常惬意地回去了。
来港两年了,虽有汤姆孙这个合伙人兼兄弟,但跟这个奸商根本没共同语言,一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结识高见靓,至少心理上不那么孤单了。
到家后,谢开冲壶咖啡,便坐到电脑前赶稿。
作为曾经的军人,他却很喜欢这份安静的工作,世人常谓文武,他从不认为文武可以分家,这样坐在电脑前,他就在发挥平生所学,绝不仅仅是操纵文字。这份工作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在编出那些自己都不信的惊险故事后,现实中再遇到突发状况,他总会非常淡定,甚至比当年服役时还要游刃有余,因为现实远没有故事荒诞。
或许,这才是他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就象很多优秀的作家一样,会深入自己的故事,让他写故事的同时,也在故事中战斗。
谢开一直战斗到午夜,才冲个澡睡了。
◇◇◇◇◇
次早醒来,谢开想到昨日逃跑那名嫌犯,按惊鸿一瞥的记忆画了张素描,虽不敢说一定有用,但至少能在心意上做些弥补。画好画像,简单活动活动身体,又吃点东西,便开着自己的宝贝,一辆道奇老爷车去警察总署了。
说起这辆车,谢开可捡大便宜了,据说是美国第一批前轮驱动的家用轿车,一个外行当废铁往废车场送,恰好被他看见,以超低价买下来了。虽然修缮后仍很陈旧,但他还是很喜欢,每次开出去,都觉得特高雅、特拉风,端地一个装逼的好物件。
一路赶到,时间尚早,警察还不多,高见靓小组更是只有珍珍一人,正背对他,蹶着漂亮的小屁股在清洁。
谢开轻轻敲两下门:“阿珍,这么能干,一大早就大扫除?”
珍珍呼地转过身,惊喜地叫声“开哥”,便笑弯弯促狭道:“你不也一样,一大早就来找Madam约会。”
谢开挥挥手里的画卷,苦脸道:“我可不是约会,你也知道,她那么凶,我哪敢?我是来找她请罪的。”
珍珍微翘小嘴道:“得了吧,反正你们两个天生欢喜冤家,请罪和约会还不是一样?”
谢开一看是怎么说都不行了,识趣地没再接话。
珍珍俏眯眯嗔怪他一眼,才指隔壁:“Madam是头儿,当然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谢开笑道:“你忙,我先去请罪,回头再找你聊天。”说完去了。
珍珍冲他背影作个鬼脸,继续蹶屁股。
◇◇◇◇◇
小组长办公室,高见靓也在清洁,不过没蹶屁股,而是在擦桌子。
谢开没敲门,无声推开一条缝,高见靓那简单又简约的发髻首先映入眼帘,正随俯拭的动作晃动。
印象中,这种在后颈扎个小球的发髻都是老太太才梳,认识高见靓前,绝没料到还能梳出这么清俏的味道,配上她白璧如瑕的脸蛋儿,黑白分明的眉眼,娇嫩欲滴的小嘴,一身合体又稍微紧小的深色职业装,格外窈窕俊俏,又清雅俏丽。
似有所感应,高见靓蓦地招头,就对上他欣赏的目光,俏眸盈然一亮,又倏地敛住,惊奇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开道:“来弥补昨天的错。”进入把手里的画像一展:“这是昨天逃跑那家伙,希望对你有用。”
高见靓眼光重新焕然,看看那画像,又望向他道:“你还会画画?”
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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