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对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清雅伸着手,在那石桌子上敲了敲,问道:“那你可知道那男人是谁了么?”
夏芒点了点头,那男子出门之后,她便悄然去打听了。可这一打听,却更是不得了。
“这男子不过是京中小官的庶子,甚至连纨绔都称不上边儿。可是他的姐妹,却是有本事的,而且与咱们府里头都是大熟人。”
清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看夏芒,这丫头还卖上关子了。
“莫非是哪位阿哥家的妾侍?”
夏芒惊讶的看了清雅一眼,拍手笑道:“福晋果然料事如神。那男子名叫钮钴禄天赐,他的长姐便是已经去了的四爷府的云曦侧福晋,而他的妹妹,也是出自四爷府,如今风头正盛的,刚刚生了弘历小阿哥的钮钴禄格格。”
清雅眯了眯眼,原来如此,这般便说得通了。不过四阿哥府这一趟,看来她是非去不可了。
说到这弘历,就不得不说历史还当真是有她的惯性,这孩子一出生,便天有异象,连康熙爷都极其的喜爱他。更为古怪的是,四福晋与弘晖却对他丝毫没有敌意,这不由得让人觉得感叹不已。
看来是他的妹妹得了个小阿哥,让他觉得腰杆子硬了,连九阿哥府里的事情,都想插上一脚了。
“一会你带几个婆子,将三格格身边的人全都换了,与她房中相近的门子,都让人暗地里守好了,若是有陌生人出没,先让他进来,然后用麻袋套上了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都不怕,可别让他那一张嘴,坏了府里头格格们的清誉。”
夏芒一听,全身的毛孔都激动地要张开了,“是,福晋。”
“这事情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去,我原本还抱着看戏的心态,如今看来,怕是得要快刀斩乱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你且先去办着,若是三格格不同意身边换人,你便说这些下人竟然由得别人破坏格格的名声,自然是得抓过来审问。若是她还不从,不用理会,让她直接来与我理论便好了。”
“福晋,若是暖言格格再以死相逼怎么办?”
清雅笑了笑,捻起了篮子里的花瓣儿,撕成了细条儿,说道:“她的心大着呢,哪里舍得死。你就放心去办吧。”
回到念德堂的时候,九阿哥不在屋里,谷雨正在给刚刚回来的蝈蝈剃头。两外几个小的,正坐在一旁,乖乖的看着书。
清雅有些诧异的看了蛐蛐一眼,若是说元宝爱看书,那是正常的事情,这小子好武厌文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平日里让他念书,就像是逼他上吊似的,今儿个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蛐蛐,你的书拿倒了。”
蛐蛐一听,赶忙将书掉了个个头,再一看,没好气的嘟嚷道:“额娘,你又欺负我,我明明看得好好的呢!”
清雅笑了笑,问道:“你们阿玛呢?”
蛐蛐朝着一旁努了努嘴:“在隔壁与一大堆丫鬟婆子待着呢。额娘,一会儿我帮你来做鲜花饼儿吧。”
这下子清雅明白他怎么突然变乖了,敢情是他哥回来打小报告了。
“好啊,你且先带着元宝再去剪些花儿来,记住只要花瓣,不要杆子和叶子。花的品种可以多一些。等蝈蝈踢完了头,一会咱们一块儿做。”
元宝从书里抬了抬头,好奇的问道:“额娘要做很多么?哪里吃得完。”
蛐蛐嘿嘿的笑了笑,“傻元宝,有哥哥我在,有什么吃不完的?”
清雅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熊孩子。
“明儿个咱们带着这鲜花饼,去四阿哥府看看你们元雅姨。”
“哦。”蛐蛐失望的垂了垂脑袋,佟侧福晋的那个儿子,乖得不行了,跟他就说不到一路子去,真是没劲儿。再说四阿哥府,他打小儿就逛遍了,连四伯书房里有什么宝贝,价值多少银子,他都一清二楚,简直比自己家里还熟。
蝈蝈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笑道:“你的那个七宝玲珑塔呢?”
蛐蛐一听,眼睛里又有了光亮,对呀,现在又可以饮酒作乐了。四伯可是雍亲王,门人宾客少不了。而且几个儿子差不多也到了娶媳妇儿的时候,正是需要酒器,这下子才不枉费明日的行程嘛。
“元宝,跟着哥哥走起!一会咱们可得好好想想,明儿个最多可以卖出多少个酒壶!”
元宝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念念不舍的放下了书,跟着哥哥往那小花园子里去。清雅走近一瞧,那《大学》的书皮里,赫然包着一本《天工开物》。
清雅有些哭笑不得的望了望门口即将远去的二人,她能说感谢上天,她的儿子不用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去考科举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