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静静地坐在镜子前边,看着身后的福全太太在为她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她只觉得又是激动,又是羞涩。永乐的身影她已经悄悄的看过多次了,可是打今儿个起,她便要正式成为她的妻了。
郎侧福晋站在清雅身旁,拿着手绢抹着泪儿,闺女都是额娘的心头肉,她的暖玉便生在她最美好的时光里。曾经年轻的时候,她也幻想过坐着大红花轿,嫁给一个家人都赞扬说不错的男子,好在这梦在女儿这里即将实现了。
“额娘,大姐姐可真好看。”暖心瞧着满面春色的暖玉,拍手叫道。
暖玉一听,抿着嘴笑了笑,小孩子说的最是真话了。
“好看有什么用,还是得生得出儿子才站得住脚,这一点,但愿姐姐可千万别学了侧额娘的。”
清雅撇了一旁的暖珍一眼,她今儿个穿着件鹅黄色的长裙,显得格外的娇俏动人,只是那一脸的轻蔑之色,将她的美感破坏得消失殆净。“暖珍,这是你长姐,可忘了我与你说的话了。”
暖珍一听,别过脸去,不再说话。她就是气,凭什么装模装样的暖玉能够嫁个好人家,而她却要为她来承担嫁得好的后果。若不是她自己争气,日后还不得被那些蒙古老粗欺负了去。真真是瞧着都晦气。
暖玉脸色煞白,看到一旁的清雅面露不虞,紧了紧拳头,勉强笑道:“妹妹说笑了。这生儿生女自有天命,无论男女,暖玉都如获珍宝。”
暖珍所说的,其实正是她心中的噩梦。这些日子以来,她越想越是心急,永乐是独子,她若是一胎得男尚好,若是无子,那还有什么颜面在纳兰家立足。便是她那皇亲国戚的婆婆都得向她发难,届时娘家再强盛又能怎么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这是犯了七出之条。
有时候想着想着,她都开始有些埋怨起自己的额娘来了,正是因为她一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孩儿,才让人瞧瘪了她。她还给自己出主意,说是实在不行,就将身边的丫头开了脸,让她们生了,再抱过来便是。可是她就是心里不痛快,若是永乐不好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一个那样好的男子,让她无法下这个决心。
如今只祈求老天爷保佑,暖珍说的话千万不能应验了。
这一点点的小插曲,虽然惹人不快,但是到底也阻碍不了婚礼的进程。
不一会儿,便有那大丫头禀道:“福晋,郡主,郡马爷来迎亲了,却是被几位阿哥拦在外头了呢。”
郎侧福晋一听,赶忙说道,“快,快,快盖上盖头。”
不一会儿,就听得门外炮竹轰鸣,人声吵杂,唢呐声震天,想来是永乐已经抵达门口了。
暖心一把拉住清雅的手,往门外拖道:“额娘,额娘,我要去看新姐夫。”
清雅笑了笑,抱起了她便往门外走去,“你们娘俩再说说贴心话儿吧,我且带暖心出去瞧瞧。”
这大门口,果然是热闹非凡。永乐骑着系着红色丝绸的高头大马,一脸喜色,瞧着一字排开的四个大舅子,头皮不由得有些发麻。他便是知道,这些家伙,今日绝对让他轻松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扭了扭头,一眼便发现了清雅手里抱着的暖心,忍不住计上心来,开口笑道:“小暖心,带永乐哥哥进府去好不好?”
暖心对于永乐那是比亲姐姐还要亲,一听,便拍手说道:“好呀,永乐哥哥快跟暖心来瞧,大姐姐今儿个好看得像画上的仙女似的。”
永乐一听,小脸一红,莫名的也多了几分期待,他翻身下马,刚欲往暖心的放心冲。却被一只胳膊给拦住了,只见蛐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笑道:“永乐哥,亲姐夫哟,你可不能这样耍赖啊!咱们府里头,文的不行,而你,武的也不行,不若咱们来比点别的吧,你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兄弟满意了,才能将我姐给娶走了啊!”
得,看来小聪明根本就不起作用啊,不过蛐蛐既然说不比文也不比武,那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别说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算他写诗赛过李白,射箭比过李广,他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招摇过市,他可是与岳父一家被称为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啊!
蛐蛐嘿嘿一笑,这男人啊,平日里瞧着聪明得很,一到成亲那天就傻了吧,他们都这么熟了,哪里会刻意刁难他啊,顶多是乐呵一下。
“这第一轮,你且先与我哥比比这打算盘吧!”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哄笑开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勋贵人家。这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永乐感激看了蝈蝈一眼,兄弟,还是你够意思啊,知道小爷我最擅长打算盘赚银子了。这感激的眼神还没有收回来,便见到九阿哥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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