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道:“这位是龙家造船坊的二公子龙翔,字潜野。”
孙觉看着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好奇地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没想到阁下居然识得孙某。”
“刚听圆虚长老呼乎阁下‘孙莘老’,能写出如此诗作的除了名动天下的孙谏议大人还能有第二个扬州才子吗不跳字。
“除了我那苏东坡老友,名动天下孙某可不敢当。”孙觉谦虚说道,又看了看龙翔旁边的叶函与裴天佑,眼底无声掠过隐约的探寻:“不知这两位如何称呼?”
龙翔俊眸含笑,向孙觉和圆虚介绍了叶函与裴天佑两人。又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圆虚长老,是对面梵行禅院的住持。这位是孙觉大人,字莘老,扬州高邮人,是当朝的谏议大夫。
叶函抬眼打量,但觉孙觉看向自己的眼睛深湛非常,圆虚长老却颇有儒僧的意味。她稳下心中奇异,浅笑着向两位施礼,裴天佑也跟着施了礼。
亭子太小,不便待客,圆虚长老请了他们三人来到梵行禅院的茶室歇坐。
茶室面湖而建,伴着微风,颇感清凉而幽静。圆虚亲手取水烹茶,一缕微微的水气盈绕开来。待得给四人上得茶,圆虚看了眼叶函道:“孙莘老打量叶公子如此之久,难道想参透这位公子的命数?”
“在下对《周易》虽小有心得,但这位叶公子,确没有把握参透他的过去与未来,故此打量颇久。”孙觉但见眼前这叶公子生得清灵澄透,却偏偏是他生平所遇第一个参不透命格的人。他摸了摸欬下的胡须,微微启口道:“叶公子,可否告知一下生辰八字,或者可以推知阁下的命数?”
叶函不由一愣,生辰八字?她是1986年12月7日出生的未来人,能告诉他吗?心里略一思量说道:“我在海船上出生,当时狂风暴雨,不知时辰,故我的八字,我父母也不知晓。”
龙翔见孙觉如此用心相询,叶函的命数必有奇异之处。便问道:“那先生看叶兄弟的面相,可有所得?”
孙觉盯了叶函却半日不语,待叶函几乎将杯中茶饮尽实在沉不住气再抬头时,他慢慢说道:“无所来,无所去,叶公子是我第一个无法参透的人,也许只有沈括大人能略窥一二。”
“沈括?”叶函惊奇地呼出声。
“难道叶公子识得沈大人?”孙觉疑问地看着叶函道。
沈括,著名的科学大师嘛,在历史教材中识得,叶函在心中低语,不过在脸上仍装作一脸倾慕的样子道:“不认识,只是听人传闻过沈大人的才识,心有倾慕而已。”
“呵呵,叶公子倾慕沈大人?在下待回得京城可要告知他,想必他会开心不已。”
其实当时沈括文名并不张显,孙觉与他在《周易》与算数的研究上有同好,故多相交,但天下真正认识沈括的人并不多,而此十六岁少年居然闻沈括大名而惊呼,让孙觉更添惊异。
“孙莘老相术精湛,何不给龙公子与裴公子看看呢,我见他们两位,骨骼清奇,非富即贵,命里也不凡呀。”圆虚长老见孙觉一再注意叶函,冷落了龙翔与裴天佑,忙转移话题,活络气氛。
孙觉细眯了眼,看着龙翔,不住点头,又不住摇头。龙翔放下茶杯,揖手道:“孙莘老,但说无妨。”
“阁下命贵无言,但龙潜于野,所遇非时;多情却无情,情亦无所衷,终得其所,恐亦非人。”
龙翔细思这几句,所说与自己似相同,又似不同,难以参透,特别是最后一句。待想详问,孙觉摇了摇手道:“天机不可泄露,老夫所参,言尽于此,龙公子日后必有体会。”
“孙莘老,很偏心呀,最后可得给我好好看看。”裴天佑憨憨笑道。
孙觉看了看裴天佑,摸须笑道:“裴公子天生富贵,心无介尘,自可包罗万象,无波无浪,福寿双全呀。你是三人中最易相之人,所以我把你放在最后才说,也可以说是三人中最有福气之人。”听了孙觉的话,大家都为裴天佑高兴。惟孙觉仍对无法参透叶函的命数而心有所失。
“我回乡省亲十日后也会回京城,听闻裴公子与叶公子两日后启程去京城,有闲暇时,不妨到寒舍一聚。”孙觉说了自己府邸所在,两人唯唯记下。
因说得投机,叶函三人在梵行禅院呆了一个下午,圆虚长老又一再挽留,直到用过晚上的素斋,三人才迟迟离去,而孙觉则在禅院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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