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其他梅花上的雪可比了。”
李瑶琴听了,心中一动,她自嫁进定国公府,还不曾有一日真正舒心松散的,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玩乐一天,也排解一下心中郁气,于是她忙笑道:“如此正好也可在新春中祈福。”
林景周点头同意,便又问起父母的意思来,定国公自然没这个闲工夫,林夫人也如李瑶琴所料,对这等扫雪烹茶的风雅事没兴趣,天冷年纪又大,懒得出去。
李瑶琴心中暗喜,面上虽没表现出来,但看到林景周叫来管事安排下去,止不住心花怒放。
林夫人见了,心中不喜,便道:“秀芝秀英两个成天关在小跨院,一年也难得出院子一次,这次去玩也带上她们。”
李瑶琴倒不以为意,到时出去自然是她说了算的,安排下两个妾侍根本算不得事,于是便恭谨地答应下来。
而被李瑶琴做了借口的沈秋君,此时倒是实实在在收到了太子的一份大礼。
皇上除夕夜占了儿孙,元宵佳节便不好意思再将他们拘在身边,故皇子们在当天进宫请了安,便都回到自己的小家过个团圆节。
六皇子去见了皇上之后,又被太子叫去好好叙了一会兄弟深情,然后才带着太子送的礼物回到府中。
六皇子一进了屋,扫去身上的雪,换下衣物来,走到内室,对沈秋君说道:“方才我去太子那里,也不知他又听信了谁的谗言,非要送些歌姬到府里来,说是你怀了胎,不能随意走动,未免枯燥乏味,让她们来给你解闷呢。”
沈秋君闻言,不由失笑道:“太子整日国事繁忙,竟还能关心弟媳日子过得是否枯燥,这心操得也够长的。”说罢,又似笑非笑地拿眼瞅着六皇子,笑道:“我这弟媳也能在他心中排得上号,怕是担心你这亲弟弟在我身子便时受了委屈吧。”
六皇子冷笑道:“若真是那样,我倒也不算是白叫他一声大哥了,他什么时候白做好人过,不过是看我如今也有些声望了,就担心我动了夺位的心思,不能全力助他,这是安排细作监视我呢。”
沈秋君点头道:“这倒也合乎情理,一个贤王就够他头痛的了,再加一个,他岂不是日夜不得安宁。”
六皇子此时已经暖和过来,便坐在沈秋君,笑道:“本来我是不耐烦这些事的,不过想到若是直接拒了,他未必不多想,为了以后咱们的安宁日子,我干脆就指了一个歌姬,若是我不在内宅时,你要是闷了,就叫她进来解解闷,倒也使得。”
沈秋君瞥了六皇子一眼,正色道:“我可不做那引狼入室的蠢事,既然是给我解闷的,那就不能安排在外院,内院也不能太靠近主院,就在角门上夜婆子那里安排一间屋吧,也方便她传递消息。”
六皇子见沈秋君如此紧张,心中大为得意,笑道:“随你安排,你也太小看我了,就她长的那个样子,府里的小厮都未必能看上眼,太子忒小气,美人都自己个儿留下,一个也舍不得送人,给人的全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能指望她们探什么消息。”
沈秋君倒起了好奇心,笑道:“既然是女细作,说不得关键时刻要使美人计的,我可不信她长得如此平凡。正好我今天心情也好,就叫进来看看这太子殿下赏下的歌姬如何吧。”
六皇子浑不在意,只自在地饮着热茶,一时那歌姬低头进来,跪倒在地:“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果不愧是个歌姬,虽没见她容貌,只看她身形优美窈窕,便知其人不俗。
沈秋君笑道:“你抬起头来吧。”
那歌姬听了,便缓慢抬头,目光不敢直视上面,只落在一旁,沈秋君的神情却不由顿了一下。
六皇子见沈秋君如此,倒是不解,他为了安太子的心,又不想沈秋君担心,便选了个姿色寻常的女子来,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女子有什么让沈秋君变了神情的地方。
任六皇子如何聪明,也不会想不到沈秋君变色的原因:没想到今生竟然会遇到折在她手中的前世六皇子的侍妾——琴儿姑娘。
这时沈秋君已经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装作很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