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大意了。”
沈昭英被六皇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大嫂在旁看了便冷笑道:“两兵交战,可不只看统帅的功夫,而是排兵布阵,战略战术。”
六皇子不由哦地笑看着沈昭英道:“我几次三番提醒你,我要扔暗器了,你初时还知躲闪,后来竟无视于我的提醒,终于是受了伤,这也算我送给沈兄的饯行大礼:何为兵不厌诈。”
沈昭英被个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教训,心里自然憋闷不已,偏又无法反驳,只得气红了脸不作声。
六皇子又看了沈大嫂一眼,对沈昭英皱眉:“男人家说话,又是正经的军国大事,一个后宅女人插得什么话,莫非沈兄以前做战也都是靠着夫人指挥不成,怪不得与我较量时会失了手。你们两口子谁指挥作战外人无话可说,只要胜了就成,可如今却正儿八经地跑来陪男客,这沈家的规矩,啧啧,真是,唉……”
沈大嫂原本是帮着丈夫换药,一时没走,此时却被六皇子如此说,不仅沈昭英暗自瞪她,她自己也满面通红,只得退了出去。
沈昭英终于熬到六皇子告辞,对着六皇子暗自吐口水:呸,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也敢跑到永宁侯府摆威风,如果不是沈家,还不知有没有你呢!
沈秋君早就得了消息,想了想便带着雪香二人去了花园子。
六皇子自沈昭英春晖院里出来,一路上磨磨蹭蹭,看到沈秋君正在一个小厅子里坐着,不由眼前一亮,便笑着迎了上去,引路的婆子忙忙阻拦。
小成子便拉着她,笑道:“我们爷有正事要与你家小姐说。”
那婆子犹不信,还要阻拦时,沈秋君已经冲她点了点头,她只得束手站在厅子外等候。
六皇子见此,越发笑得见牙不见眼,走到沈秋君面前只笑也不说话。
沈秋君摇着扇子也站起身来,看着他问道:“好好的怎么想起要和我大哥比武呢?还用暗器伤人。”
六皇子搔搔头,低头笑道:“我听说他对你很不好,你二人闹翻了,他既然是你的敌人,自然也是我的敌人,我便稍稍出手教训他一下,省得他闲得没事,老和你过不去。”
沈秋君点头笑道:“看来六爷是在我们府上安了人手,随时监视我们沈府中人了。”
六皇子忙道:“我哪里安什么人手,不过是辛先生欠了我人情,情愿帮我留意着你的事罢了。奸细之事是不做的,毕竟是府上养着他,他要真做了我也不会饶了他的。”
沈秋君原本就猜着是辛先生多的嘴,如今得知倒是真的,可六皇子说的明白,倒不好再指责,又不由想起前世之事,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六皇子与辛先生之间的联系,只是不知药丸之事是否也是出自六皇子的授意呢,可惜毕竟是前世事,今生看来是寻不到答案了。
沈秋君顿时觉得索然寡味,又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起身要走,六皇子多日不得见沈秋君,见她要走,心里便有些急躁,一把拉住沈秋君,小声求道:“再坐一会吧。”
沈秋君忙拿扇子格开六皇子的手,看着他哀求的眼神,心里不由慌乱起来:“有什么可坐的。”
六皇子看了看四周,也知道沈秋君如今在府里不比前几个月,与自己长久在一处,还不知老妖婆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保不准就传扬出去坏了她的名声,也不便拉扯她,只得呆呆看着沈秋君离去。
沈秋君回到房中,脸上犹是热热的,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一系列的事情,都说明六皇子他真的起了什么心思,可是自己不仅仅比他大三岁,实际年纪做他母亲都绰绰有余了。
此时程秀梅带着人走了来,心有余悸地样子:“听说你在院里遇到六皇子了,可怕我给吓了一跳,幸好没出什么事。”
沈秋君笑道:“在沈府能出什么事,我又没得罪他,他能把我如何?”
程秀梅也笑了:“别人总传他如何如何毒辣,这心里就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才好,如今想来倒真是将他给妖魔化了,对他虽有些不公,不过应该离着他远些才好。”
姑嫂二人又闲话几句才分开,沈秋君也将那团麻放下,只当是六皇子少年慕艾,过一段时间就忘了,况且还有个李瑶琴呢。
生活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沈昭英一家搬了回去,不过沈夫人道院里三个孕妇,需要时刻小心,三个孩子还小,就不用过去挤着了,环姐儿姐弟三人便仍是住在正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