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恍如在梦中。
对于成秋屏来说,这一切真的就像是个梦。眼前一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穿越到一个生产力大约类似民国的时代,身体倒退回了十四岁,然而除了原本自己身上的东西,身边什么都没有。饶是以成秋屏坚韧的性格,在那一刻也感到了无助。然而,靠着典当身上的东西,她活了下来,靠着对她挚爱的电影产业的了解,她居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拉到了第一笔投资,以一个十余岁少女的身份,在这个世界成为第一个拍摄电影的人?
她真的觉得自己或许一直都在做梦,什么穿越,什么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什么易水舆,什么电影视镜,不过都是她的梦境而已。她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她还是那个奋斗了十余年终于在电影圈子里立足的女导演。
然而,当成秋屏一觉醒来,看见的是宾馆那被漆成米色的天花板时,她只能长舒一口气,如她到来这个世界之后的每一天那样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昨夜洗好的裙子已经干了,她洗漱完毕,穿好衣物,整理好头发,这才出门。
昨天已经约好了和易水舆共进早餐,同时他们也需要进一步谈论关于电影的事情。现在,关于如何把电影视镜真正修正为电影的部分,易水舆都能接手去解决,成秋屏要做的,就是拍摄一部真正具有后世电影特点,有剧情,吸引人的影片。
宾馆是易水舆昨天安排她住下的,在底楼就有餐厅。成秋屏走进餐厅的时候,就发现易水舆已经坐在窗边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慢慢熙攘起来的街道。晨光透过窗户在他额头上打下点点光辉,更衬得他眉目清朗。这是一个生活在优渥环境中,接受了良好教育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一般人自惭形秽的气质。如果是旁人看来,这就是所谓的贵族气质,然而说白了,无非是良好的家教在一举一动之间的影响罢了。
不过这对于成秋屏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她虽然不是这个世界所谓的传承千年的贵族出身,但也是小康家里养出来的女儿,穷养而富养女,她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如果不是后来为了追逐梦想去拍电影,她甚至多半会保持一种天真浪漫的气质,而非现在见惯世事的成熟。
“抱歉,久等了。”在易水舆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成秋屏对易水舆点点头,打了招呼。
易水舆露出礼节性的笑容,“没有的事,我才刚坐下来。”说完,冲着站在边上的服务生招了招手,很快地,还升腾着热气的早点就被送到了桌子上。
这是一个有掌握欲的男人。成秋屏立刻在心底下了判断。如果不是掌控欲强盛,这个时候应该是点菜而非是直接替对方点了菜让人端上来。虽然显得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内心很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当然,这种人很容易成功,也很容易弄出乱子来。强烈的掌控欲会让他们对自己的公司了解很多,方便做出决策。然而如果他们要把掌控欲发展到他们根本不擅长的范畴,事情就麻烦了。比方说在曾经的世界,投资方非要把手伸入电影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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