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好些了吗?”
薛氏看着他的脸,脑中回响起的却是之前听的那番话。心底一阵苍凉悲戚,闭上眼睛不肯再看叶元洲一眼:“我现在又累又困,不想说话。你先回去吧!”
叶元洲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终于又忍住了:“那母亲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反正是些皮外伤,也没什么要紧的。她心情不痛快的时候,逮着谁都要骂几句出气。以前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也是成了亲的成年人了,自然没那个心情伺候她的冷言冷语冷脸。
叶元洲一走,郑敏也待不住了,小声的告退:“婆婆,那儿媳也先回去了……”
“滚滚滚!都给我滚!”薛氏忽的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头上包着厚厚的布,表情狰狞扭曲,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
郑敏的泪水差点当场就夺眶而出,掩着脸匆匆的走了。
两人一走,屋子里顿时又空荡荡的。虽然有红云等几个丫鬟婆子都在一旁伺候。可薛氏却觉得无比的孤寂冷清。一阵一阵的凉意涌上心头。
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端来的晚饭连一口都没动过。
直到子时,叶承礼喝的微醺回来了。刚一踏进荷风院,守门的丫鬟便急急的禀报:“老爷,太太傍晚的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头。连晚饭也没吃……”
叶承礼略有些不耐的打断了这个丫鬟:“行了,我知道了。”脚步却依旧没停,一路走到红绡的屋子里去了。
守门的丫鬟叹口气,悄悄的去寻了红云,将此事告诉了她。
红云也是一怔:“你说是,老爷已经知道太太受伤的事情,却连看也不肯来看一眼,就去了红绡姨娘的屋子里去了么?”
守门的小丫鬟低声说道:“可不是么?依我看,老爷肯定是和太太怄气了。连点夫妻情分都不顾了……”
红云连连冲她使眼色:“千万别胡说,要是被太太听见了,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那小丫鬟果然不敢再唠叨了。
红云犹豫半晌,终于狠狠心进了屋子,柔声劝慰道:“太太,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歇着了……”
“老爷呢?”薛氏幽幽的问道。
红云含糊的应道:“这么晚了,老爷又喝了不少的酒,说不定今晚不会来了。太太还是先安置歇了吧!”
薛氏睁开眼,眼神茫然,半晌才又问道:“老爷知道我额上受伤的事情了吗?”
红云支支吾吾,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薛氏哪还有不明白的,不由得惨然一笑。好一个叶承礼,果然是铁了心要冷落她了。明明知道她受了伤,竟也不肯来看她一眼…...
精致奢华又宽敞的屋子,此时看来冷清的可怕。薛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空荡荡的。
这就是众叛亲离的滋味吗?
就因为一个叶清兰,他们就都这么对她吗……
不知何时,眼泪又滑落了下来。这一夜对薛氏来说,注定是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
同样的夜晚,定国公府出云轩的小夫妻两个,却是亲热而甜蜜的。一个吃素多年乍然开戒,一个看似保守实则内心热情奔放,又是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光景。
水**融的**,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原本就心心相印的两个人,此时赤luo着身子紧紧的拥在一起,甚至不需要说话,只一个交汇的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不过如此了吧!
叶清兰伏在顾熙年的胸前,长长的黑发大半披散在光裸的肩膀,小半则散落在顾熙年的胸膛上。顾熙年缓缓的抚摸着她光滑柔软如丝缎的黑发,心情愉悦而满足。忍不住凑过头,细细的啃咬起叶清兰细嫩的肩膀。
又痒又麻,还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快感……
叶清兰无力的呻吟一声:“你明天还得早起去上朝,再闹腾起不来可别怪我。”可怜的古代朝廷高官,婚假只有区区三天。这还包括成亲当天!这么一算,明天可不就是又要去上班了吗?更可怜的是,明天正好轮到五天一次的上朝。要赶着卯时就到皇城,意味着寅时就得起床。也就是凌晨…左右……
顾熙年不怎么情愿的停住了动作,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略一犹豫,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兰儿,我有件事要问你。”
叶清兰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随意的问道:“什么事?”
“是和你大哥有关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