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已。
沈长安也不介意他的沉默少言,一直兴致勃勃的扯着孟子骏闲聊。在山东剿匪近一年,大部分都住在孟巡抚家里,意外的和孟三公子性情相投,成为莫逆之交。相隔月余不见,两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很自然的冷落了郑君彦。
午饭时,沈长安和孟子骏豪放的酒量更让郑君彦咋舌。两人喝酒用的不是酒杯,而是碗,一仰脖子就一饮而尽。郑君彦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自然坚决不肯掺和。好在两人没强求他也跟着这么喝。
等把一坛子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沈长安和孟子骏都有了六七分酒意。
“你这小子,来兵部多好,正好以后和我一起领兵打仗。”沈长安不满的瞪着孟子骏:“你倒好,非要去刑部督捕司。那种地方又苦又累,还没油水,你脑子又没进水,怎么非要去那种地方!”
孟子骏笑道:“人各有志,你们都看不上的地方,我倒是觉得挺好,正好能一展所长。”他前世就是个刑警,以后进刑部最能发挥所长。
沈长安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多劝,只是笑道:“你尽管去折腾,等折腾的累了不想去了,就来和我一声,我把你调到兵部来。”
孟子骏随意的应了一声,又和沈长安碰了一碗。
郑君彦早就搁了筷子,见两人喝的兴起,也不好催促。想了想,便冲孟子骏使了个眼色:“表弟,你别忘了兰表妹的嘱托。”
孟子骏当然没忘。那份放在怀中的信轻飘飘的,却又莫名的沉重。一想到这是叶清兰写给沈长安的信,他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真想把信悄悄藏下来……当然这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孟子骏打起精神来,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沈大哥,这是兰表妹托我给你带的信。”
沈长安喝了不少酒,头脑昏昏沉沉的,远不如平日反应灵活,一时竟没想起这个兰表妹是何许人:“我又不认识她,她送信给我做什么?”
孟子骏先是一愣,然后脑中飞快的转了起来。沈长安总不至于连自己心上人的闺名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沈长安的心上人根本不是叶清兰!自己之前根本是误会了。这封信肯定是另有原因……
想通了这一层,孟子骏顿时心花怒放,全身陡然轻松了起来,笑嘻嘻的把信塞到了沈长安的手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之,我得把信送到你的手里。”
沈长安漫不经心的看了信封一眼,待看清信封上的名字时,眼睛陡然睁大了,酒意飞走了一大半。
叶清兰!他怎么会把她给忘了,她可是顾惜玉最亲密的好朋友好姐妹。她给自己送信,不就相当于顾惜玉给自己送信么?
沈长安一脸兴奋激动的潮红,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拿出信笺,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浅显直白易懂,只要识字的都能看懂。
三天后到定国公府来做客,你会见到你想见到的人。
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怎么沈长安看了以后一直在傻笑?
郑君彦好奇的看了孟子骏一眼,孟子骏也是一头雾水。之前还肯定的事情,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只是一封信而已,至于把沈长安乐成这样吗?
偷看别人的信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孟子骏竭力克制住偷偷看一眼的冲动。故意笑着调侃道:“不过是一封信,瞧把你乐的。”
沈长安双眼直放光,咧嘴笑个不停,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小心翼翼的将信叠好收进信封里,然后收进怀中。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孟子骏心里暗暗发苦。
郑君彦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孟子骏一眼。好兄弟忽然变成情敌,这滋味可不好受啊!
沈长安自然不会多解释,又兴致勃勃的吆喝着喝酒。心情好的时候,酒量也比平时勇猛的多。相反,孟子骏却是越喝越苦涩,十成的酒量发挥不到八成,很快就被沈长安灌的醉醺醺的。
骑马来,结果回去的时候是坐的马车……
郑君彦好不容易才把醉倒的孟子骏弄上马车,一路上还得照顾他,回府之后,整洁干净的衣服早已被揉的皱巴巴的,别提多狼狈了。
叶清宁见他这般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了。”
郑君彦苦笑一声:“别提了,都怪那个沈长安。”
一提到沈长安,叶清宁的神色就有些微妙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