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快动手!”
那个一脸横肉的壮汉爆喝一声,提起手中的横刀就冲了过来。
只是,还不等他杀到余小郎近前,在场的人便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
“咦?老大的刀法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隔这么老远就能砍到人?”这是两三个小弟的心声。
早在壮汉催促‘尽快’的时候,余大郎就躲到了四个闲人的身后,很没出息的用双掌捂住眼睛,他心里虽然恨不得余小郎立刻消失,但他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平日里在家里耍耍威风还成,在真正的亡命之徒跟前,还真是不够看的。
至少,他长这么大,并没有亲眼看到杀人的场景,更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
随后他听到了那声惨叫,心一哆嗦,恐惧和狂喜两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叫声貌似不是余小郎呀,相较于余小郎的童声,这声惨叫未免‘成熟’了些。
挪动手指,露出一条缝,余大郎从人后闪出半个脑袋,凝目一看,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余小郎亲自动手,用藏在袖子里的小飞刀割断了那小厮的颈脉?”
萧南顿时惊呆了,饶是她知道自己的学生很神奇,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也被弄得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他、他才七岁呀。”竟然就敢杀人,而且还挑准了致命的地方?
如果不是自己是学院的校长,萧南都想问一句:这孩子都在学院里学了什么呀?她这是贵族学院,可不是杀手培训班呀。
有此疑问的还有亲眼目睹余小郎杀人的四个闲人和余大郎,当然包括那个正举着刀,准备砍杀余小郎的壮汉。
“这、这还是个七岁的孩子?!”
望着小厮捂着鲜血直流的颈子倒地,壮汉举着的刀缓缓的落下了。身为一个刀口舔血混生活的市井混混,他见过杀人,自己也砍过人。
但,似眼前这样的稚童杀人,杀完人还如此镇静的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
其实就是他自己,第一次砍人的时候,也是心慌得不行,手忍不住的发颤,半夜睡觉的时候,一闭眼都是那人鲜血淋漓的模样,足足有三四天吃不下饭去呢。
而眼前这稚童,杀了人,不但不害怕,还一脸的兴奋与激动,这、这还是个孩子吗?
哦不,确切的问,这还是个正常的孩子吗?
余小郎一招得手,兴奋得不行,他伸平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抹去掌心的冷汗。
接着,他又利索的从绑在手腕上的刀套里取出一枚小飞刀。
这时大家才看到,原来在余小郎的左手腕上绑着个牛皮缝制的刀套,刀套做成护腕样式,足足半尺长,余小郎人小胳膊短,刀套正好占据了他整个小臂。
因为圆周短,刀套里放着的飞刀也不多,一圈共插着四柄飞刀。
除去刺杀小厮的用了一柄,余小郎手上一柄,刀套里还有两柄小飞刀。
因刀套做得很精巧,余小郎又穿着厚厚的冬装,也没人想着这么个小屁孩儿身上有兵器(or 暗器)而去提前搜身,是以大家都没发觉。
再看那飞刀,做得亦非常精巧,约莫四寸长,刀锋尖利,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刀柄上有圆环,圆环上系着红绳,便于取用。
余小郎右手两指捏着飞刀的刀神,戒备的看着在场的五人,冷声道:“小爷的飞刀可不长眼,谁不怕死就来试试!”
马蹄声越来越近,余小郎却不敢放松警惕,萧校长说了,越是最后关头越不能放松,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壮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嘶哑的嗓子喊道:“兄弟们,他还剩下三枚飞刀,咱们有四个人呢。再说了,刚才他能得手,不过是侥幸。如今咱们都有了戒备,只需小心闪避,断不会被他伤到。可若是耽搁下去,等救他的人闯进门来,咱们慢说拿赏钱了,就是咱们的命也保不住了!”
余小郎捏着飞刀的手渗出汗来,壮汉说的没错,方才他能一刀命中那小厮,确实有几分侥幸:
一来他们都觉得胜券在握,失了警惕;
二来那小厮许是想看守自己,离着他最近,这才没失了准头;
三来,自己年幼,谁也没想到他手上有足以致命的暗器,大家都没有防备。
这会儿,大家都有了戒备,他再想得手,恐怕很难。
靠,他年纪太小了,力气也小,且身高上也不占优势,即便是瞄准最容易致命的颈脉,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功,偏他手里的飞刀原就比在场的人少。
似乎,他有麻烦了,余小郎的额上渗出了点点汗珠。
壮汉似是被自己的话劝动了,他用力一挥手上的大刀,喝道:“兄弟们,上呀,弄死这个小东西,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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