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里的把手,以他新郎君的身份而言,已经是极好的选择。
李敬能有此结果,肯定是走了贵人的门路。
可这个贵人是谁?明知道有人故意晾着李敬,还肯帮他谋官职?
难道他(或她)就不怕得罪人?
京里贵人多,正常一点的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都不会这么做,太容易拉仇恨了!
“婢子命人探听过,”
玉簪抿了抿嘴唇,组织了下语言,道:“郡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高阳公主与房驸马曾举办了数场宴集?”
萧南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问:“李敬也参加了宴集?然后被高阳公主看重?”
倘若这位贵人是高阳公主,就说得通了。
当初她命人去吏部打招呼的时候并没有用自己的名号。但稍有门路的人,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猜到是她的手笔。
而明知道是她萧南要为难的人,却偏要招揽,除了高阳公主,估计也没几个人会这么干。
玉簪点头,“是,李敬确实参加了宴集,并且表现得颇为出色,高阳公主颇为中意听说他去年便考中了科举,却一直没有通过吏部的铨选,当场便表示要帮他谋个前程。不过——”
说到这里,玉簪又是一顿。
萧南挑了挑眉梢,道:“不过什么?”
“不过,帮李敬说项的,并不是高阳公主,而是、而是吴王!”
玉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照实回禀。
“什么?吴王?李敬又怎么跟他搭上关系?”
萧南有些摸不到头脑了,高阳最近很活跃数次以宴集为名帮魏王拉拢士子,这些她早就听公主阿娘说过。
但吴王,他这些日子一直很低调呀,并没有出面组织宴集或者狩猎,怎么会帮李敬谋差事?
而且是在高阳已经当众表示要招揽李敬之后?
难道他在撬高阳的墙角?还是另有所图?
一时间,各种问题一股脑的涌入萧南的大脑,弄得她满脑子都乱糟糟的,理也理不清。
“这个,婢子也没有打听到。”
玉簪很羞愧,她不能探听到更有价值的消息真是对不住郡主的信任。
但,紧接着,玉簪又丢出一个令萧南惊讶的消息“还有一事,李敬赴任的时候,也把白氏母女带去了。”
萧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是该感谢老天的眷顾,还是该感叹李敬的‘多情,与‘善良,?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李敬与白氏的命运轨迹竟然又凑到了一起,而且还歪打正着的顺了她的心意。
想当初,萧南为了设计李敬与吴王搭上关系不惜大张旗鼓的邀请诸王参加她的马球赛。
结果那日的有意引导,却没有让吴王与李敬看对眼儿。
如今她为了给孩子们积德想暂时放过李敬,他自己又不知死活的撞了上去……
“郡主婢子还听说,白氏母女跟李敬走之前,郎君曾去客栈见过白氏。”
玉簪继续说道。
“嗯?郎君也知道李敬有了官职,想找白氏问孩子的事儿?”
相较于前两个消息,萧南听了这话并没有太惊愕,她想了想,猜测道。
玉簪点头,赞道:“还是郡主厉害,一下子便猜中了郎君的心思。”
萧南笑了笑,道:“我不止能猜中郎君的心思,还能猜到,那白氏定不会将孩子交给他,还故意气他,说孩子是李敬的。而李敬,也坦言会好好照顾白氏母女。”
前世带给她的也不只是惨痛的教训,还让她清楚的了解白氏与李敬的性格。
依着白氏的性子,如果崔幼伯在李敬选官前找到白氏,白氏定会极力推脱她与李敬的关系,而且还会使尽浑身解数挽回崔幼伯的心。
但李敬也有了官身,且他表现得比崔幼伯更成熟、更稳重、更专情,也更有前途,以白氏‘毒辣,的眼光,定会看出谁更适合她。
而为了让李敬感受到她的决心,白氏定会当着李敬的面儿,与前任情人决裂,并适当的表现出她对李敬的钟情与心意。
玉簪彻底服气了,由衷的赞道:“郡主英明,事情真如您猜的这般,郎君听了白氏的话,气得大骂她无耻,对李敬也没有好颜色,最后拂袖而去。”
萧南微微摇头,她哪里英明了,不过是跟那两个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若是连这点了解都没有,那她上辈子还真是白过了。
晚上,萧南正想着崔幼伯回来后怎么跟他提起白氏的事儿,不想却听小丫鬟跑来禀报——
“郡主,栖梧院的杨家娘子出事了,郎君被大夫人唤了去,说暮食不回来陪您一起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