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情,都有夏芷娟在她身前挡着,就算关乎到她自己,她大不了不去问、不去想,天大的事情也总有过去的那一天,所以她从来不必为了某件事无法解决而耗尽心神,反正,高兴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为什么不高兴一点呢?
但现在,她实在高兴不起来,甚至时时都浮动着想哭的情绪。
“上药了吗?”他突然出声。
白瑞宁连忙抬了头,脸上凉凉的,却感觉不到泪水,再摸她刚刚贴靠过的地方,那里已洇湿了一片。
“还没……”她努力不让自己说话时带着鼻音,又把那小块洇湿的衣料轻轻拉起,不让它贴在他的背上。
一个小瓶子便从他那边丢了过来,“每天三次,别再让我提醒你。”
白瑞宁摸起那个小瓶子,咬了咬唇,缩到被子里拙手拙脚地替自己上药。上完了,也没再贴到他身边去,蜷在自己的地方怔怔发呆。
“过来。”许久过后,他翻身起来,又碰碰她光裸的膝盖,“打开。”
白瑞宁闭了眼,顺服地展开身体。
“里面涂了么?”他的手指点在那里,轻易地得她一声喘息。
“没、没有……”白瑞宁缩了缩身子,感觉到他的指尖沾染着微凉的药物,在入口处磨蹭几下,顺利地挺进到深处。
虽还有一点疼,但其实已没那么严重了,被他开发到极致,却又久未经碰触的身体里升起另一种羞人的渴望,可她不确定他喜不喜欢她有其他的表现,便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还疼?”他问。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他问话的时候,手上的力道放得轻了许多呢……白瑞宁连连摇头,最后又忍不住带了点哭音,“阿离,我很想你。”
莫如意缓缓撤出手去,俯身压住她,“不准哭!很难看!”
白瑞宁连忙忍着,又听他在她耳边说,“专心一点。”
他的唇很快找上她,极尽缠绵,又沿着她的颈项一点点地下移,吻她的肩头,咬她的锁骨,最终吮上她久未被呵护过的樱红,激得她浑身轻颤,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肩头。
他的手不断沾取着散发凉凉香气的药物,几次在她的伤处进出,探进她最深的地方,轻勾细碾,让那里再不干涩,引出许多滑润。
白瑞宁终是失控,腰肢轻拧,从喉间逸出难以把持的浅吟。
“阿离……阿离……”她的手自他的衣领后探进去,抚抓着他的后背,她想要得更多,却羞于启齿,只能回应着他,配合着他的进出摆动腰肢。
他的喘息也渐渐沉重,咬着那双红樱重重地吮吸,指尖的速度不断加快,直到她颤抖起来,再瘫软到他的怀中。
白瑞宁急促地喘息着,脑中空白一片,再记不起他们之间为何冷淡,为何不快,只知热切地吻他,吮他的颈子,亲他的胸膛,再紧抱住他,紧紧地抱着,睡着了也不松手。
次日醒来,白瑞宁懊恼不已。
大病初愈,她的体力消耗得太厉害,竟然亲到一半,就那么睡着了。
正懊恼着,秋雨轻手轻脚地进来,见她已经醒来,忙道:“夫人也收拾一下吧,林府派人来接了。”
白瑞宁愣了一下,“林府……坏了,还有好多东西没收拾呢……”
“早收拾好了。”秋雨笑道:“夫人昏睡两日,大人已吩咐我们把东西都收整了。”说着又出去,不一会端了碗药回来,“虽说是好了,但是大夫说药还得继续喝几天,别留下病根。”
看着就苦死了……白瑞宁皱皱眉,想起莫如意昨天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再不提让他喂的事,捏着鼻子硬灌了下去。
喝过药,白瑞宁起身下地,觉得身上轻快了很多,伤处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来,果然还是运动的效果最好!
白瑞宁咂着嘴里的苦味刚坐到梳台前,莫如意便进了屋,见她已经下了地,冷声道:“动作快一点!”
白瑞宁是典型的得了阳光就灿烂,虽然他冷声冷气,但仍然改变不了他们昨夜再次亲密的事实,她起身便飞扑过去,“阿离!”
她才起床,还有些脚软,这一扑,身子便不怎么稳当,一下子摔在他的怀里,冲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眼间他的眉间拧起,白瑞宁贴过身体,踮脚吻上他。
浓浓的苦涩药味在彼此唇间蔓延开来,白瑞宁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正待退去的时候,却被他牢牢捉住,被他细细地勾着唇舌,直到口中难闻的药味全然无踪。
白瑞宁高兴得微微发颤,他们这是和好了吧?虽然他一直在掩饰,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他对她的矛盾态度早已说明,他根本无法放下她。
所以,白瑞宁,继续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