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
“只怕,已经不用谈了,爷执意去请陛下,陛下来了还能有梁家的好,陛下最见不得跟红顶白的事儿,梁家只怕要糟。”俭书说道。
玉璧却觉得,只要谢春江说要娶,淳庆帝就是再不喜欢梁家,也八成会捂着种种不喜点头答应。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儿子,可以由淳庆帝发话,这是私生子,只能顺着点意,否则闹僵了,那一点点心照不宣都没有了。
抬着盖了红布的珍珠、珊瑚宝树和一应物件到梁府,一进门,萧庆之就看到了玉璧:“叮嘱你在家待着,你就是这么不安稳,总要瞎转悠。”
“你就当我顺道来走走,这婚事我还插手了呢,怎么能不来看看,要是不看着,日后潮生不得埋怨我呀。”玉璧就是来看热闹的,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她的话倒招来谢春江满脸感激。
这时候,说喜欢不喜欢,娶不娶的先放一边,先把这口气出了。梁家的长辈实在欺人太甚,不就是看在谢、萧两家都没有长辈出面,这才欺到他们头上来。行啊,不就欺负没长辈嘛,他们转个背就把天底下最尊贵的长辈请来做靠山。
虽然有点孩子气,耍横耍赖的味道,但是这样的事,不闹得热闹一点,大一点,不闹到梁家长辈骑虎难下,日后谢春江和梁三娘之间,只怕还要被梁家长辈指手划脚。就是不娶了,那也不能白白受这一顿。
淳庆帝来的时候,先看到的也是玉璧,实在是她站在一堆堆珊瑚宝树中间,那几斗珍珠映得她满脸生辉,再加上那大肚子,想忽略好先去看别人都不行:“丫头,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很明显,玉璧爱看热闹这点趣味淳庆帝也知道了。
“我不来行嘛,我不来,他们可就要被人欺负了去。”
“嗯,你来了他们就能不被欺负?”淳庆帝问道。
玉璧下巴一抬,特骄傲地说:“不能,但我能和他们哥俩一起同进退,就算是长辈,也不能欺负我怀着身子吧。”
好媳妇啊,这就是好媳妇,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家爷们。淳庆帝点点头,太后也点点头,冲玉璧招招手说:“丫头,过来,到我身边来,看谁还敢欺负你。”
太后就是那半个看热闹,半个疼爱晚辈的。顾弘承一看,今儿都怎么了,皇祖母是性子使然且不说,父皇这是为哪般?
梁家人原本以为就算是萧庆之面子大,淳庆帝也不会为这么件小事来梁府,可是现在不但淳庆帝来了,太子也来了,太后居然也来了。这……一时之间,梁家的长辈们都发了怔。永嘉郡主却反就了过来,先是一喜,然后立马换了受尽委屈的面目上前行礼:“太后娘娘……”
“先不忙行礼,从前你在宫里也不是个嫌贫爱富的啊,怎么现在成这样了,找个女婿聘礼比公主都赶上公主出嫁了。”在身边养过的,当然知道什么心思,太后很配合……为了看热闹。
永嘉郡主苦着一张脸说:“太后娘娘,在这事儿上,我向来是没主意的,三娘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现在是三娘要悔婚?”
“我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三娘心里可意着呢,怎么能不愿意。”永嘉郡主不会上赶着说是自家长辈要牺牲她的好闺女,只说自家都乐意,自家都乐意了,不乐意的当然另有其人。
永嘉郡主心里明白得很,今天这阵仗,如果不把自家择清了,以后还不知道多招这几尊大佛收拾呢。要收拾收拾这些老朽去,跟他们家老梁真没什么关系,跟闺女就更没关系了。
然后太后就不说话了,看向淳庆帝,淳庆帝看了一眼场中早已经躬身行礼作一团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礼毕,又看了眼顾弘承。顾弘承明白,自家父皇这是只能站个街,其他的事儿还得他来。
当即迈出一步,顾弘承扫了一圈场中众人,说道:“潮生与孤一见如故,听说子云邀孤为潮生证婚,孤心中甚为高兴,特命人备礼添作贺仪。”
说完,顾弘承瞟了瞟场院里那些珠子和珊瑚宝树,那全是从庄王府库房里提出来的,有他的也有从前宫里赏给萧庆之的,意思就是那些东西他不预备收回了。
“潮生才德兼备,为人品性上善,为其父母敢叩宫门上冤表,这样的好儿郎,父皇也甚为喜欢。为表其孝心与才能,孩儿替潮生上请父皇为潮生主婚。”
这一番话说罢,顾弘承就觉得自己吃亏了,坏人他做,便宜全让谢春江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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