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想要扑过去,拥抱住他的母亲,在母亲的火焰中汲取温暖。
只是,不可能了,世界一下子重归黑暗,死亡与邪恶叫嚣更甚,好像已经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的双脚,要拖他到地下永不超生之地。
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孩子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比母亲的衣服还要鲜红的颜色。那是血,他母亲的血,满地满世界的血。
最后一眼,他看这个世界便是血的绝望世界。
琴声又起,如泣如诉地像是掩饰那压抑的空气,绝望的呼吸。
帝心站起身,手指轻拂过伤痕累累的竹竿。
“你的母亲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直到最后一刻结束,直到现在,都是。”
琴声一窒,渐渐平缓了下来,水流之上那一抹红色的身影竟稍稍圆润起来,少了冷漠与疏远。
“夜深了,还是休息一会儿才好。”帝心转身,顺着原路离开了,身后琴声渐弱,帝心知道雀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只是——帝心纤细的手指紧紧攒在一起,伤害过雀的人不能原谅!
第二日,帝心早早来到花园空旷之处开始晨练。纵是这个世界依靠着强大的力量,但是一练就自身为最强武器,一直是她的原则。
现代的拳法帝心犹爱泰拳,在地下格斗场看过太多的赌命赛事,帝心便深深被泰拳压倒一切的气势给震撼住了。无需拳套,招招入骨,一切以打倒敌人为先,不顾一切,哪怕是拼着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穿着改良过的运动服,半长的头发束在脑后,随着一拳一脚的劈出而颤抖。调整着呼吸的节奏与频率,手脚力度分配准确,不少一丝力,也不浪费一丝力气。不一会儿,帝心的额头便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晨光映照下,别样灿烂。
铿锵有力的喝声,震得一园花草瑟缩发抖。
花园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他们虽然不知帝心所练拳法为何套路,但是那呼啸的拳风着实让他们震撼,这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呢,怎得有如此武家风范。
“残豹,来!”帝心注意到了远处的人,朗声一喝。
残豹应声而上,与帝心拳脚战在一起,这种切磋是她最享受的,因为帝心的怪异拳法套路总能给她带来新的感受与启发,从而进步。
一场对过,残豹被帝心多变的路数逼退下去。一个黑影闪过,漆奈已经借住帝心的一拳。顺势顶替了残豹的位置。
看着漆奈与帝心比练的情境,小洛虽然心有不满,不过好歹也是向着自家的人,红眸一转,看向身边众人。红毛……不太敢惹……释珏……小屁孩一个……银蟾……女的不计较……契修斯……嘿嘿……
“小黄羊,你不上去切磋一下啊!”小洛凑到契修斯身边,一拍他的屁股。
契修斯冷不丁被狗爪骚扰,一蹭老远。
“你没搞错吧,我上去切磋!”契修斯瞪大了金灿灿的眸子,长长的淡金色睫毛忽闪忽闪地“我上去那都不叫切磋了!那是被切被磋!我脑子又没病……”
……众人一阵的无语……这羊还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漆奈坚持了较长一段时间抽身退下,银蟾抢先一步接上。笑话,岂能把帝心让给了别人。
“银蟾我们用兵器练练。”帝心说着手腕一翻出现了一柄握手,细圆的剑——西洋花剑。这是她之前闲来无事的一种消遣运动,如今倒是想看看它威力如何。
银蟾的是一把软剑,薄如蝉翼,寒光聚敛。见帝心拿出了一把怪异的武器,剑身如长针,银蟾不敢大意,小心应对起来。
再看帝心,此时已经是花剑的架势,双足微微点地,弹跳着向前退后,既守也攻。
两柄细小的武器交缠碰撞,激烈无比。
数十回合下来,银蟾还没有看明白帝心的剑路套数,略有心急,帝心抓住机会,双足微点,身子轻盈向前,花剑一抖便缠上了软剑,借势一甩,软剑便从银蟾手中脱离。银蟾自知以败,收了帝心甩过来的软件飞身后退。
一抹艳艳红影这个时候也终于动了。
看着手持凤火长鞭的雀,帝心牵起了嘴角。收起西洋花剑,又换了一把三尺长左右的日本刀。
“来痛痛快快比一场!”
“输的人……”雀声音微挑,戏谑地看着帝心。
“哼,谁输谁唱歌,老规矩!”帝心双手随即握住刀把,双脚分立,正是日本剑道之术,也是她的擅长之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