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已:“你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宝马,你不能这样。”
此时已有一些人在一旁围观着,围观众拿出围观精神,议论纷纷。
林离轰了一脚油门,忽然定住半晌。
张小飞和围观者们等了半天,没见林离动作,不由的问:“你怎么了?”
林离羞赧的挠头:“我有点紧张。”
张小飞扑街的心都有了,人家都在万众期待了,你还玩紧张。
张小飞还来不及反应,轰的一声,奔驰像箭一样轰鸣着撞在宝马车头。
林离口中念念有词:“松油门,挂挡,看倒车镜,倒车……”
张小飞无语了。
王海洋目瞪口呆的看着车头扁了一大块的宝马,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当年他曾一度在校外请人围殴林离。结果,好象也是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原来,有些东西只不过一直是藏得很深,其实没有变过,只不过多了憨厚和稳重。
他惨叫一声,抱住电线秆子哀号不已,一屁股无力的坐在地上:“我的宝马,我的宝马,完了,我泡妞吃饭的工具没了。”
奔驰乒乒乓乓的对着宝马一阵乱撞乱碾,不一会儿的工夫,宝马就成了不成形状的破马。
林离驾驶着撞了一会,张小飞亢奋的抢过驾驶权,把今天积蓄的怒火全数倾斜出来。
发泄掉堵住心口的郁闷和怒火,感觉真好呀。
可怜的王海洋,本来只是想羞辱一下这位有过节的老同学,却没想到林离和张小飞今天本来就堵了满心口的火,一下子给发泄在这儿了。
围观者狂呼精彩,眨眼的工夫,香车就变成了无规则的抽象艺术——看什么像什么,唯一不像的就是车。
不过,林离和张小飞发泄得痛快,王海洋呆坐在地上,直接就是欲哭无泪,为了泡妞道具哀悼,女伴则是兴奋的尖叫。
也是这时,交警赶来现场,正要呵斥这种不正当不道德兼阻碍交通的行为时。其中一位交警一眼瞄见驾驶者是林离和张小飞,连忙拽住同伴。
这位交警,正是前几天处理离奇大车祸当中的一位,他认出林离和张小飞就是那随便带了上千万现金的车主。随便就带了上千万的现金,那是什么概念——一般来说,当然就是爆发户的概念。
不论是什么概念,反正交警有自知之明,估计这两位主儿是得罪不起的,索性在一旁看起了这场精彩大戏。
本来王海洋还在高兴交警的到来,可见交警居然就在一旁不动了,他彻底的哭泣了,懊悔了。早知道,就不来招惹林离了。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怎么他这辈子就斗不过林离?
不一会儿,林富贵带着几个拎着重锤的工人赶来,看见这部抽象艺术,当场就笑得抽象。
奔驰也是撞得不像样了,林离和张小飞跳下车,把钥匙丢给司机,讪笑:“看来苏伯伯要破费了。”
这司机深深的看了王海洋一眼:“小事一桩。”
张小飞这边已经是指挥起来:“没什么好说的,把这车全拆了,拆成零件当废铁卖掉。记住,别留在路上妨碍交通。”交警满意了,观众满意了。
唯一受伤的,就是王海洋,像无助的孩子坐在地上,孤立无援。
民工们叮叮当当的拆起来,林离走到他身边蹲下,把支票塞进他手里:“好了,这是赔偿你的。虽然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不过,刚才的事,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今天心情不好,正好给你赶上了。”
“走吧,不论怎么样,始终同学一场。”林离把他扶起来,拍拍尘土。
王海洋茫然,看见林离的真诚,看了一眼奔驰,又看了支票一眼。他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斗不过林离,一个敢拿奔驰当街撞烂宝马的人,又怎么会怕他。
今天的事,十足是他自讨没趣,原也怪不得别人。
始终同学一场,这句话令他心里稍微暖和了一些,他留恋的看了渐渐成为零件的宝马一眼,带着不断向林离抛媚眼的女伴走了。
张小飞亢奋的大呼小叫:“拆了拆了,拆干净利落。”
留下林富贵继续善后,林离和张小飞搭车回了住处。
在客厅里,看见了一个陌生女人,许芊芊和许解介绍说这是对面新来的住客。
“我先去睡了。”林离很疲惫的钻进卧室:“你想知道什么,问许解。”
张小飞直接把许解抓起来:“你和小离是同学,他在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