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大人,更弄不清楚安在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甚至还有浓烈的疑问:这样“年轻气盛”的青年怎么就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真是邪门了!
正沉吟间,见安在涛的车飞驰而去,张国力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司机一眼。低哼了一声。司机心头一跳,赶紧加大油门又追了上去。
在归宁酒业,张国力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独断专行说一不二,从一般职工到中层管理乃至高层领导,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在这家企业内部,他就是一个土皇帝,说话绝对比县委书记和县长好使。
“冷书记,这安县长似乎……似乎有些古板,呵呵,不太像年轻的领导,给我的感觉倒好像是市里省里那些严肃的老领导一样,呵呵!”张国力斟酌着用辞,回头来望着冷梅尴尬地笑了笑,“我请安县长吃饭已经邀请了好几次,但安县长总是不给俺面子哟,呵呵,看来,俺想请安县长吃顿饭是不可能的了!”
张国力这话其实是犯了某种忌讳的。当着县里一把手的面说二把手,这本身就是一种自大狂妄的表现,也就只有他这种财大气粗、在县里举足轻重的大老板才敢如此“放肆”吧。
或者,他自恃跟冷梅关系近,又知道冷梅跟安在涛不怎么“融洽”。这才有恃无恐。
他却不知,在冷梅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棋子,一个道具,一个容易受她操控的木偶。单以“男人”而论,一百个张国力也比不上一个安在涛。尽管冷梅跟安在涛因为权力纷争注定要“针尖对麦芒”,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安在涛这种才貌双全的男子是不多见的。
听张国力有些“没大没小”,冷梅心里暗暗冷哼了一声,但却不动声色。
她悄然皱了皱眉,没有接张国力的话茬。而是往车窗外望了一会,才慢慢回过头来淡漠地一笑,“安县长肯定是有事吧……”
冷梅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闭口不言。
张国力也是老油条了,听出了冷梅的不快,他尴尬地笑了笑,嘴角抽动了一下,也就扭过头去再也不说什么了,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压抑沉闷起来。
……
……
安在涛赶到房山的时候,还不到7点。他先去一家鲜花店买了一个花篮,然后又去一家蛋糕店取了昨天定好的一个大蛋糕,然后才开车直奔房山最大也是最上档次的一个火锅店:房山人家肥牛城。
刘彦早已等候在肥牛城门口,她的车就停在门口。她坐在车里焦急地望着饭店进口的方向,见安在涛那辆在夜幕中非常显眼的白色丰田车缓缓开了过来,神色一喜,就急匆匆推门下了车。
安在涛匆匆将车停好,下车提着花篮和蛋糕就小跑了过来,刚刚走到刘彦跟前,见伊人裹着黑色的大衣盈盈站在寒风中,一缕黑发在额前随风飘舞着,清秀出尘吹弹可破的脸上微微泛红,一双清幽如水的双眸中隐隐含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儿。
“涛……”
要不是在公开场合,刘彦肯定会扑了过来。一切正如她期待的那样,安在涛并没有忽视她的生日。过一个生日不算什么,但安在涛的细心和体贴,却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爱意。
“小彦,生日快乐!”安在涛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突然见她神色“不对劲”,心里就浮荡起一股子浓烈的柔情来。见左右无人,他怜惜地拉了拉她的手,又紧紧地握了握,这才松开她的手,低低道,“小彦,走,我们进去吃饭,房间我都定好了!”
……
……
刘彦戴上了她那幅宽边的墨镜。慢慢与安在涛一起穿过肥牛城人来人往的大堂,说说笑笑着向二楼的包房走去。
一楼大厅里几乎是满座,声音非常的嘈杂。也是巧合,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张国力和冷梅也在这里吃饭,刚来不久。两人对面而坐,正在等待着上菜,突然看见安在涛与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宽边墨镜的女子缓缓走过,不由都一怔。
以张国力财大气粗好排场的作风习气,他本来是想要请冷梅进包房吃饭的,但冷梅却怎么肯跟他一个中年男人单独进房间,就执意选在了大厅里。
“冷书记,安县长也来了……”张国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冷梅已经在扭头注视着安在涛和刘彦的背影,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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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国,差点有些调整不过来了,呵呵,晚了,请大家见谅一下。今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