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推说是身子不方便。
花着镜知晓英氏早晨去云苑那么一闹,对此事不痛不痒,没多问。
凌向月和青竹简单的用过晚膳,便开始商量如何处理那个东西。
那次摔断了胳膊,萧奕北本多派了一名丫鬟给她,可没两天又说府里事多,把丫鬟收回去了。
正好,免去了麻烦,青竹将门口的栅栏重新上好锁,又加了把锁。
“我估计英氏晚上会再派人来搜。”凌向月心力交瘁,右胳膊擦了昂贵的药材后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舒服,心底不止骂了十次书眉不负责任。
青竹弱不禁风的扶着桌角:“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好不好?快将那厮埋了吧。”
凌向月看了看她没接话,关键是埋在哪个地方。
院子里肯定不能埋,那些地方太显眼,不说万一在埋的时候来了人,就说万一英氏丧心病狂,掘地三尺怎么办。
首当其冲的就是院子,尤其那棵大榕树下。
想来想去,她觉得最好的地方就是那口枯井!
凌向月一整天凝重的神色终于舒缓,对青竹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已经想好了。”
青竹看到她这样的神色莫名的有些心慌,磕磕巴巴的问道:“当......当如何?”
凌向月以行动说话,摸着黑去花院子拿了地上翻土的那把小巧锄头,递给青竹:“你去井里从侧面再挖一个坑,将他埋了便是,我在上面为你把风。”
青竹面有难色,抽抽噎噎的推脱道:“奴婢,奴婢力气小,恐怕得挖好久......”
凌向月倒也干脆:“那我们一起。”
又去屋子里找了跟结实的长绳,口上还不停念叨:“爹爹当日要香菱陪嫁,我却以她空有蛮力没有姿色为由拒绝了,许了你这个绣花枕头跟上,如今真是荣华时陪衬,落难时无用......”
青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跟在小姐后面。
凌向月用层层纱布包裹住自己的脸,以躲避那令人作呕的臭味。
她不允许青竹裹脸,理由是没时间了,青竹欲哭无泪,刚刚小姐你裹的时候我就想裹,何谈没有时间?你这分明是报复。
她仅扯了些布,掩住口鼻。
去到杂物间时,已过戌时,英氏如果要动作的话应该会在子时到丑时之间,所以,她们只有两个时辰。
推开门,阿牛的尸体原封不动的躺在门口,已经开始发出恶臭,掩盖了其他的气味,倒令人觉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凌向月不知道是她裹着这么多的纱布起了作用,还是那阿牛原先就在身上故意抹了难闻的气味。
至少是能面对面的呼吸了,她爹爹请的柔功师傅在她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就带她去的乱葬岗,她从头吐到尾。
所以对尸体并没有一般小姐那样的大惊小怪。
凌向月本想让青竹将尸体拖到井口,而她下井去挖坑,这样搭配时间,速度会快很多。
无奈青竹哭死苦活的不肯一个人面对这么个大尸体,两人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将阿牛的尸体连拖带拽的从后院子拖到井口,凌向月一脚果断的将尸体踢了下去。
随后她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