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决定了成全他和别人的门当户对,这个决定,不会随着那一晚的发生而改变。她有她要负担的责任和义务,那是她欠张瑞的。
林子增脚步轻快的走回办公室,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都有点飘飘然了。踏进办公室,看见正低头备课的严颜时,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两颊的酒窝深深漾开,甚是醉人。
凑近正备课的人,前胸挨上她的后背:“颜颜~”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说不出的性感。
严颜压低了身体,避开了他。林子增一点也不气馁,再接再厉的压低了身体,靠近她。严颜整个身体都快趴到了办公桌上,避无可避。这人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施行办公室骚扰么?!终于恼怒的转过身,伸手推开了他:“林老师,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林子增“扑哧”一声笑开,得寸进尺的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了来了一句:“颜颜,你认为在经过了昨晚以后,我对你,还有必要注意什么言行举止么。”热热的气息,暧昧的话语,撩拨着严颜的神经,严颜脸红耳赤。最可恨的是,她发现:对于他这股赖皮劲,她竟然隐约的是享受的!真是怒己不争!
林子增看着怀里已经成了红番茄的人,稍稍收敛了笑,不再逗她:“好了,颜颜,别再钻牛角尖了。你这小脑袋瓜,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收紧了手臂,把她圈进怀里,下巴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软软的发。
良久,他听见怀里的人低低的开口:“林老师,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吧。”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怀里的人,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开口:“我们都是成年人,对于那种事,不必太认真的。”
眼前的人,小脸上有他熟悉的倔强,可是,她说出口的话,却让他觉得陌生得根本从没有认识过她。如果不是床单上那一小滩血迹,他会以为过去的几年,她早已阅人无数。可是,她的眼神还是清澈的,也许,她只是不爱他了,不然,他在她的眼里,为什么感受不到爱了呢。没有了从前的爱慕,只有唯恐避他不及。
林子增的久久的凝视着她,眼神中各种情绪,复杂难辨。
严颜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两人对峙良久,林子增低低开口,声线艰涩:“严颜,你推开我,是因为张瑞吗?”
然后,他听到了她无情的回答:“是!”简洁有力,如一把利刃,一下命中他的要害。一下从他从天堂送到地狱,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双手撤离了她的身体,直起身,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似要将她看穿,良久,他扯出一个无力的笑:“那么,昨晚,你又为什么跟我做那样的事?”
严颜深呼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语气起伏:“我们都是成年人,在那样的情形下,屈从于*,情不自禁也是情有可原。”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掐进肉里。有人说,身体的疼痛,可以缓解心痛,可是,为什么,心底那股寒意还一波一波的往外涌呢?
林子增的眼神渐渐的冷了下去:屈从于*么?只是*么?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几年的国外的文化熏陶,连思想都开放了。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有你那么看得开,你招惹了我,我就不会放手,不管什么原因,*也好,爱情也罢,我没打算让昨晚的事情就那么过去。我不管你打算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情人也好,炮友也罢,总之,我跟你,现在扯不清了。”说完,林子增拂袖而去。
严颜久久的定在那里,他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从皮肤上散去,心里有清晰的疼痛划过,她努力眨着眼睛,眨掉眼中的涩意,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严颜强撑着精神上完最后一节课,回到办公室,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回教师宿舍。
林子增进来了,见她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丢过来一句:“等等我!”语气却不怎么和善,冷冰冰的。严颜本打算装失聪,自顾自走掉。他又丢过来一句:“你要是不想在校园内发生拉扯,最好是等我。”赤果果的威胁!严颜愤愤的回头看了眼正淡定的收拾着东西的人,敢怒不敢言。毕竟她理亏在先,性格温和的人,发起飙来更可怕,严颜绝对相信他能说得出做得到。只能乖乖的等他。